这小支部队,得想办法收在自己麾下。然后以其为骨,再慢慢拓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把仓房里所有物资军械,全都烧毁,然后收兵吧。”
“是!”
熊熊大火在青峰山脚下燃起,映红了已经铺满暮色的天空。
如同在看不见落日的天际,抹上一道诡异的晚霞。
隔湖相望,位于西湖东侧的清王府内,已是人人惊惶,手足无措。
尤其是周边本来将王府紧紧包围的驻军,更是一片哗然。
自己的老窝被烧了,却没人知道怎么回事。那情绪,如同水入滚油,瞬间炸起一团焦灼的慌乱。
“慌什么!”自厅堂冲入院中的刘敬怒喝道:“慌什么!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呢?为什么没见回来?”
灵峰山驻军总管副千户薛图,拱手回道:“已经派出三波人回驻地打探消息,可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末将怀疑,有人在路上伏击信使。”
从杭州城到灵峰山,不过十余里的路程,快马也就一鞭子的事。
就算驻军没马,也不至于连个消息都传递不到吧!
自己平日里是否过于忽视杭州驻军的操练?
虽然杭州路万户府行军万户与自己私交不错,今日又将灵峰山驻军调动权全部借予自己。但刘敬还是决定待此事过后,必须得重重地参他一本!
“报、报——报报!”有个浑身狼狈不堪的兵卒,歇斯底里地叫着急奔而至。
“大事,不、不好了……”
刘敬皱着眉头怒喝道:“慌什么慌?难不成天塌了吗?”
“大、大事,真的不、不好了……”
“你倒是说啊!”薛副千户扬起巴掌扫过去。
噇——
一路狂奔而来的兵卒,被一巴掌扫倒在地,翻着白眼不住抽搐。
如同被吊在水面上的鱼儿。
“你!”刘敬恨不得砍了这些没用的驻军,“快弄醒他!”
于是,喊的喊叫的叫,有人掐人中有人拍脸还有人将其扶起。
院子中的驻兵,如同被捅了老巢的马蜂一般,乱作一团。
“让开让开!”方回端着一盆凉水,照着晕倒的兵卒兜头泼上。
“我、我……”兵卒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茫然抹着脸上的冰水,打了个寒颤,看向周边奇奇怪怪的脸。
“快说,出什么事了?”
“别摇了,再摇又晕过去……”
“营寨,没了……”
“什么营寨没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一群反贼冲来,不由分说,轰轰地炸,然后营寨就被攻破,仓房被烧了!”
刘敬呆若木鸡。
“粮仓,全被烧了啊!”报信的兵卒哀嚎道。
“什么?”薛副千户一蹦而起。
灵峰山驻军两千人,负责就近保护杭州城的同时,看管建于营寨内的粮仓。
此仓内常备粮食十余万石,是杭州路万户府数万驻军的口粮。
仓内军械没了,顶多不打仗。可是粮食没了,明天就得断粮。
当兵的本就没多少饷银,连饭都吃不上,还当个屁兵!
更何况,粮仓被烧,负责人的脑袋基本上已经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