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语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照旧按照自己的学习计划按部就班的过着每一天,直到周五放学。
张定语坐车去接张定睿,灵瑶作为总编剧,这个月出差跟剧组,本来是安排了车过来接两兄弟,但是张定语觉得太浪费,他直接去接张定睿就行。
毕竟这几个月来有时候灵瑶有事没空,也是张定睿去接人然后回家。
今天张定语一接到人,就感觉张定睿不太对,眼神躲闪,思绪游离,有时候问一句话要反应半天。
上了地铁,张定语也不再问,直到回家开了门,灯亮起。
他才转头看向张定睿:“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定睿从小就鲜少和张定语说谎,他唇瓣张张合合,最后只皱着小眉头小声朝他哥说了一句:“哥,我想借你五百块钱行吗?”
张定语原本只以为自家弟弟是干了什么坏事或者不小心惹了祸,才这么不对劲,此时听到他要钱,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的复杂。
薄唇拉成一条直线:“你要钱做什么?”张定语的学校吃喝都是早就交了钱的,平时不花钱,张定语每个星期还会给他一点生活费,让他买学习用品。
5oo块钱,对张定睿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他要这钱干什么?
张定语一瞬间都联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张定睿学了什么不该学习的恶习他没有及时现……
张定睿听到张定语问,难得反驳他哥:“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张定语现在打定主意非要问出来不可。
张定睿一边觉得应该告诉他哥,一边又觉得不能说,被他哥这么直直的盯着,恐惧和无措之下,两串眼泪直往下掉。
但还是闷头不吭声,空旷的室内只剩下男孩低低的压抑的抽噎声。
张定语没有安慰他,一双点漆似的瞳眸如有实质的落在张定睿身上,语气清淡又有力。
“不管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们是家人,知道吗?”
张定睿抽噎声渐止,他接过张定语手里的纸巾擦了擦脸,沉默一会儿,才咬着牙,从唇齿里挤出一句。
“哥,他们让我下个周交五百块钱,不交钱就要打我,说要是我说出去的话,他们还要打安逸……”
哐当一声,张定语原本端给张定睿的水被他掷到了玻璃桌上,他看着张定睿今天一整天都揣在兜里的手,眉眼一拧。
大步一抬,走过去,拉住张定睿的手,没给他挣扎的机会,径直将他的衣袖捋到胳膊。
瞳孔骤缩。
胳膊上密布交错的青紫,有的已经淡了,有的像是刚弄上去的,还有一层血痕。
他里面的打底毛衣上,还有一个被烟烫出的大洞!
张定睿被弄到伤口处,痛得倒吸冷气,但是忍住了没有叫唤。
张定语气得手都在抖,那把火直烧到了他的大脑,烧到了他的喉咙。
“这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