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万丈,让小人物不敢直视。
乖宝好奇,东张西望。
赵宣宣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生怕她走丢。
进了宫就免不了三跪九叩,见了皇帝,要说“万岁万岁万万岁”,见了皇后、太后,要说“万福金安”。
唐母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紧张得抖。
官夫人太多,赵宣宣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走个过场,泯然众人,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是,走到慈宁宫,见到太后时,太后偏偏耐人寻味地说道:“听说官场最近有个唐大人,政绩出众,很受皇上器重。”
“皇上说他有栋梁之才。唐大人的妻子是哪一个?”
一听这话,赵宣宣心里打鼓,暂时不敢出声,有点紧张,暗忖:那么多姓唐的,万一太后说的是另一个唐大人,我如果跳出去,岂不是显得脸皮厚?恐怕当场变成笑柄。
但是,如果默不作声,不搭理太后,恐怕又显得不恭敬。
于是,她小心翼翼,用眼角余光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看看有没有别的唐夫人出列。
片刻后,太后扫视这一大片低眉顺眼的官夫人,问:“没来吗?”
语气里有些失望。
赵宣宣不敢再耽误,连忙抬起头,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回禀太后,臣妇的夫君姓唐,但他的政绩不出众,只是对皇上、太后和皇后忠心耿耿而已,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所以刚才不敢欺骗太后。”
“哦——”太后拖长声音,挑起吊梢眉,道:“你丈夫以前为官的地方是田州吗?”
赵宣宣道:“回禀太后,是广西田州。”
太后眼神深沉,深不可测,还带有几分锐利,道:“你向前几步,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赵宣宣心里打鼓,听话地照做。
太后把赵宣宣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如此扫视,免不了透出几分轻蔑,语气不善,道:“听说你善妒,多年无子,却阻止唐大人纳妾,是不是?”
“你可懂,什么是妇德?”
苏灿灿为赵宣宣捏一把冷汗,暗忖:太后听了谁的谗言?为何针对宣宣?
在场的官夫人众多,有些人吃惊,有些人幸灾乐祸。
苏荣荣身为贵妃,此时正站在太后身后,心里有苦难言,手指掐紧丝帕,暗忖:太后这是指桑骂槐,表面上针对宣宣,实际上是针对我。
她只为皇帝生育两个公主,却宠冠后宫。其他嫔妃拈酸吃醋,明里暗里说她不配得宠。就连太后,也针对她多次。
曾经娇憨的小姑娘,如今为母则刚,必须为羽翼下的两个小公主遮风挡雨,即使面对雷电,也不能退缩。
她正紧急思索:宣宣受我连累,我该怎么帮她?
这时,赵宣宣不慌不忙,答道:“回禀太后,关于妇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千人千面。”
“臣妇觉得,妇德和家德一样,全家人一条心,安居乐业,遵纪守法,对圣上、太后和皇后忠心耿耿,即可。”
“臣妇和夫君是一条心,觉得儿和女一样,都是亲生的孩儿,世间的好女子不输给男子,所以夫妻从未闹翻脸。”
她语流利,语气冷静。
太后吃瘪,左手握拳,正想火。
突然,皇后“噗嗤”一笑,转头说道:“母后,她说好女子不输给男子,您觉得这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