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离开永寿堂时,与林晚晚撞了个正着。
林晚晚拧着眉,压低声音质问:“谢南知,你故意的!”她表情愤怒,红肿的脸颊多了两分狰狞。
谢南知茫然道:“林姑娘在说什么?”
“你明知故问,你早就计划好让老夫人给你补上嫁妆,还偏要拖我下水,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你这女人,真是个心机b。。。。。。”
“婊”还未说出口,她闭上嘴。
抬眸。
一双水润无辜的杏眼,眨巴着看向迎面而来的沈留白,弱不禁风、娇弱弱唤了声:“世子。。。。。。”
尾音轻颤,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沈留白脑海中已闪过各种林晚晚被欺辱的画面:“晚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林晚晚偷偷觑谢南知一眼,慌乱垂眸:“没,没有。。。。。。夫人待我很好。。。。。。”
“谢南知!”
沈留白的低斥声刚出口,谢南知便转身告退。
红珠回府,她可没时间听这对野鸳鸯唱大戏!
-
南芜院的院门被关起来。
蝉宝守门。
红珠跪在地上,不明所以:“小姐,不知奴婢做错何事?您要罚奴婢下跪?”她刚回府,就被翠浓捉了个正着,行李都来不及放。
脸上的错愕,不是装出来的。
换做平时,
小姐定仔细询问她家中情况,还会赏些银子,让她补贴家人。
今日是怎么了?
她看向翠浓:好姐妹,求助!
翠浓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何事,没办法帮你。
红珠忐忑迎上谢南知的审视,被小姐殷红的眼眸惊到,嗓音不免打颤:“。。。。。。小,小姐?”
“我的孩子在哪儿!”
“!”
红珠风尘仆仆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恐慌,下意识垂下眼皮,躲开谢南知注视:“奴婢。。。。。。奴婢不知小姐在说什么。。。。。。”
“奴婢阿娘生病,这几日回乡侍奉,不在府中。小,小少爷在哪儿,翠浓比奴婢更清楚。。。。。。”
“红珠。”
谢南知木然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你七岁入府,到我身边服侍,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帮着沈留白调换我的孩子。”
“什么!”
翠浓惊惧!
不可思议地瞪着红珠:“你。。。。。。你居然调包了小少爷?”难怪!难怪小姐对章哥儿的态度骤然转变,还亲手劈了她花费一个月时间精雕细琢的木马!
原来,竟是给被人养了四年孩子。
一个箭步冲到红珠面前,揪起她的领口,恨声道:
“小姐待我们如亲姐妹般,平日里,不止月钱比寻常丫鬟多出许多,小姐得了好东西也总想着给我们留一份。你这个杀千刀的,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家小姐,你的心肝被狗吃了!”
“我,我没有。。。。。。”
红珠嘴还挺硬。
谢南知泛红的眼皮染了戾气。
她声音轻轻的,听着没什么力道,却让红珠心口一震——
“看来,”
“温婉贤良的贵女做了太久,让你忘了我的本性。”
谢南知手里多了一把刀。
利刃泛着寒光。
衬着谢南知温婉的脸庞,有些锋利。
红珠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件久远到。。。。。。
几乎湮灭在她记忆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