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在心底炸开,这种心脏“砰砰……”跳的感觉比成亲还要刺激兴奋。
阿南特抬起手迟迟不敢敲门。手臂上的凸起的筋肉在安全的气氛下松软下来。他盯着亮着灯光的窗户,眼里闪过一丝迷惘。
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又好像里面藏了怪物一样,他迟迟不敢面对。
最终,他说服了自己。举手敲门。
屋内的灯亮度提高了几分。里面传来清风般的声音,“进”
阿南特推门而进。里面是一间简约又精致的小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座屏风,上面留白。
屋内的灯光昏黄,让屋内的家具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朦胧光晕。
因为来途急奔,阿南特的视线被一层疲劳的水雾覆盖,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被压抑在心底的兴奋和激动瞬间弥漫开来。
屏风后面的纱帷轻荡,屏风上映出一道修竹般的颀长身影。
月魄色的裙角被阿南特的视线捕获,紧接着……他的视线由下往上,他的瞳孔骤然微缩,衣服下的肌肉和神经全部拉紧,像张开到极致的弓。微微一松,箭被推送出去,直达对方心口。
阿南特雀跃不已,他跟着感觉走,猜得没有错。他见过宗主,月魄色衣裳叠穿,轻柔质地,飘逸灵动,儒雅书生气十足。
一头乌黑的头像泛着光泽的丝绸一样垂在身后,嘴角微微上勾,不经意的目光中带着俯瞰千军万马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唐云意的指节轻轻扣住上衣,令华服上的饰物碰撞,出细碎脆响,把阿南特拉回了现实。
他在阿南特眼中看到了惊艳,他依然如此。他原来的脸竟是那么让人垂涎三尺,又让人望而生畏。
他有华山之险,冠绝五岳。险峻奇绝,犹如刀削斧砍,神韵天成。一瞥之间仿佛可灰飞烟灭。
他静静的站在那,如密林幽翠,如青山峥嵘。
这份威仪压在阿南特的头上,令他抬不起头。
“阿南特”
“宗主”,阿南特受宠若惊,心底傲娇不已。他应该是天鹰里第一个看到宗主的面目,“您真的是宗主?”
唐云意脸上“怒意”一闪,阿唐特顿时觉察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托起来了。汹涌澎湃的力量溃散,像无数根针扎取了他粗糙的皮肉。强健有力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了类似切割的伤口。
他身经百战,却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眼里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杀气瞬间被体内和体外的这股锐痛折磨得荡气无存。
汹涌的真气像一把刀搁置在他的脖颈上,冷气渗入他的脖颈,他不敢动,连轻微的吞咽口水声也不敢做。滚动的喉结随时被无形的气刃切割。
阿南特身上如罩阴云,雨过天晴时,屋内如平静湖水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如仙的身姿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端起茶细细的啜饮,姿态优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阿南特露出迷惘的神情之后转变为激荡。
“宗主”
唐云意轻轻抬眉,“你相信我是宗主了?”,随着唐云意抬手,那枚天鹰露了出来,栩栩如生。手指被天鹰的颜色映衬成绿盈盈的宝石色。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