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玄陽體,越樂水臉上出現了一種既渴望又厭惡的複雜神情。他撐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要靠玄陽體來突破。
怎麼可能?!洛明河忍不住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越樂水。她已經把所有能找到的玄陽體都殺了,怎麼還會有玄陽體出現。
越樂水將洛明河的失態歸結到她過於自責上。畢竟,自從他將洛明河從金丹妖獸口中救下來以後,她就恨不得以命相報。所有吩咐的事都完成的漂漂亮亮,除了尋找玄陽體。
想到這,越樂水難得仁慈了一下,出言安慰自家弟子,「劉毅是在琉璃仙境中發現的玄陽體。只能說不巧,當初我讓你暫時壓著修為,進琉璃仙境,你偏不聽。」
洛明河捏緊了拳頭,她急著進階元嬰是為了縮小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誰料到……
她將滿腔的怒意全都壓下去,鎮定地問道:「師傅,這玄陽體是哪派的人?」
「凌雲派的一名金丹修士。」
聽到凌雲派,洛明河心裡一跳。
「我打算派劉毅去——」越樂水繼續說道。
「師傅!請給徒兒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徒兒願前往凌雲派。」洛明河不等越樂水說完,搶著說道。
越樂水抬眼,輕輕瞥了洛明河一眼,無意間流露的風情讓洛明河心口一滯,連忙低下頭收斂眼中的痴迷之色。
「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越樂水說道。
「多謝師傅。」洛明河重抬頭,感激地看著越樂水。
稟報完了正事,洛明河不捨得走。她想起自己入山時碰到的同門,連忙拿出來說:「師傅,明河進山的時候,碰到了承雲殿殿主的關門弟子。徒兒發現,她已經到金丹大圓滿了。」
越樂水拿了顆黑子放到棋盤上,邊說:「這有什麼。她雖然帶著遮掩法寶,但我們這些人哪個看不出來她天魔體的體質。」
他又捏了顆白子,思考了一下放到棋盤上,然後才繼續說:「頻綺柳那個裝模作樣的娘們,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她打的主意。不過是看得上天魔體的,顧忌著她背後的人;敢和她背後那個老東西對著幹的,看不上天魔體而已。」
洛明河端了一杯茶送到越樂水唇邊,故意引著他說話,「師傅,綺柳真君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越樂水抿了一口茶水,盯著棋盤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還能有誰?她叛出門派前的師傅罷了。她還以為她將這事瞞得很好。」
洛明河盯著越樂水被茶水打濕後水潤的紅唇,情不自禁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如果我說我——」
越樂水沒有注意到洛明河的異樣,他繼續嗤笑道:「實際上我們這一輩誰不知道她的醜事。不過是顧忌那個老東西,不想說而已。」
醜事。
洛明河忽然失去了所有勇氣。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越樂水轉頭問道。
洛明河笑了笑,「我是想問,那她的女兒也是那個人的嗎?」
越樂水繼續盯著棋盤,「恩。所有你下次千萬別想著朝她女兒下手。她爹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然你以為她女兒那麼低的修為,怎麼東西空冥哪裡都能去,還不都是不想惹上那個瘋子。」
洛明河笑著應道:「明河知道了。」
「還有事嗎?無事就下去吧。」越樂水盯著棋盤,開始不耐煩地趕人。
洛明河心中不舍,卻不得不恭敬地行禮告退。走出大殿時,她回望了一下正在冥思苦想地師尊,忽然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