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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了呼吸聲，聲音很淺，但就像個立體播音器在腦中迴蕩。

封橙在心中不確定?地問：「許許？是你嗎？」

除了這個緣故，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

「嗯。」

許許每隔一段時間會陷入深眠，一般醒來的時候都會告訴封橙，只是這一次似乎是刻意不出聲的，就等著封橙主動發現。

封橙琢磨著開口道：「聽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怎麼了？」

肖許許頓了有半分鐘才道：「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也?能和你一起跳支舞。」

她的聲音不再像稚嫩的孩童，反倒像是成熟的大?人。

原來是這個的緣故，許許對?主人格的愛是排他性的，這是在委婉地提醒她和別人保持距離了，畢竟只有公用一具身體的兩個人格才是一體的。

對?了，封橙忽然意識到自己從未問過許許的年紀，或許她也?只是個像吳小貝那樣歲數的孩子？

「我?和你一樣大?，」肖許許心有所?感，像是故意為了挽回自己的可靠形象道，「我?才不小。」

這句話聽上去可信度就不高，還有暗暗比較的意思，兩者年齡確實是一樣大?，但肖許許的心智似乎停在了十幾歲，這是封橙在很早的時候就有所?察覺的。

實力隨著年齡增加，但許許的性格是難以掩飾的天真，她彷佛就是為了主人格而存在的一樣，或許對?她自己來說?，也?確實是這樣的。

封橙順著她的意思道：「那確實是真的，很多時候你可比我?靠譜多了。」只不過做那些?事情的動機從來只有一個。

許許能幫她處理好許多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她宛如一個專注於?做事效率的機器。

只是許許有的時候真的很像小孩子，封橙在心中偷偷補充，就比如現在，被自己發現的時候，還會嘴硬抗議。

如果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不是一抹類似殘存物的意識，她們或許會向極端的方向發展關係。

第59章貴族59

考慮到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封橙在心中思索為許許找一個身體容器的可能性，如果以後能和許許分為兩?個個體，那?對許許來說才算公平。

許許道：「現在我覺得還是挨著你比較舒服，我不急著尋身體。」

凡事有風險，就算真的有換身體的機會，如果失敗，肖許許這?個人格從此?消失，誰又能一直陪伴在封橙的身邊，從一而終，絕無二心。

封橙道：「如果你真的擁有了身體，我就能在擁抱的同時摸你的頭?了。」

她總是摸自己的頭?並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許許，主人格正在關?心副人格。

說來?奇怪，像封橙和肖許許這?種和諧的情況在人格分裂的症狀中是非常少見的。

當段恆同封橙擬定入會契約時還驚訝地提過，很少見到副人格如此?強大卻不希望幹掉主人格然後再?自己上位的情況。

強者吞噬弱者，除非人格的實力對等，不然不可能出?現和諧的局面。但話?也不能說得太滿。

封橙了解過某一個大公會的高層也是個雙人格，對方的情況也十分特殊，他?的副人格是他?的妹妹，並且人格的產生是在他?進入無限流世界後發?生的。

據說這?名高層的妹妹為了保護哥哥而死在了副本世界，給哥哥的精神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於是當哥哥甦醒的時候，察覺到妹妹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是哥哥用了大量積分才換得妹妹的靈魂同自己本身的靈魂融合。

對這?些，封橙也只是聽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事情。但當事情關?繫到肖許許的時候，她又能想到一些細節。

肖許許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也渴望這?些，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不對勁，封橙幾?乎是立即察覺到異樣?，許許有事情瞞著她。或許是好意，或許是故意。但封橙明白，她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許許不想說那?就不說，她絕不會強求。

良久，等封橙以為許許又陷入沉睡的時候，一道偏冷淡的聲?音在她的腦中迴蕩，聲?音不大，但空靈迴響。

「你不能喜歡除己外的任何人，」肖許許一字一頓道，「包括我，就算是我也不行。」她的嗓音有點抖，但其?中透露的堅決盡數傳達給了封橙。

怎麼看?，都不正常。

像是刻意為了逗小孩子，封橙語調溫柔道：「我明白。」她從沒有追問過許許的來?歷，更不能確認許許具體是什麼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身體中誕生。

就算她是同自己親密無間的一體，但許許身上藏著的秘密就算是封橙也無法得知。

恰時，封橙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恍眼走近幾?步，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時候轉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化解僵局的方式，封橙拍了拍胸口，將這?視作同許許談話?結束的象徵，也算是一種讓對方放心休眠的做法。

處理好自己的事務，封橙終於正視眼前身型修長的男人，是之前在魔術展上遇見的一等星玩家，對於魔術師的長相?如何，她已經忘了許多，唯一記得的就是對方似乎十分擅長討女人開心。有一種婦女之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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