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行了,安顿完了,张强跟王国栋跟我回去。”
见他们要走,齐蕊蕊不干了,“大队长,你们不能走!”
他们走了,她一人怎么伺候林遇之啊。
要她喂饭还行,端屎端尿盆的事儿她可不干!
唐坤眉毛皱成一团,语气不善道:“怎么不能干,你跟他都扯证了,一个炕上的银了害羞个毛啊。”
张强跟王国栋对视了一眼,抽了抽嘴角心道:‘她那是害羞嘛?她那是嫌弃。’
王国栋暗暗点头:‘张强虽然长得憨,但人家精着呢。’
最后,不管齐蕊蕊怎么作怎么推脱,唐坤三人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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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眼过了三个月。
秋收工作已经结尾,黑省也已经立冬。
十一月七日,石金公社农场。
“主任去隔壁石平公社了。”
“去那干嘛,他在那没有亲戚吧?”
“是没有亲戚,但是有财神呐~”
苟富贵挺着大肚子,推着自行车往青山大队知青点走,走得直喘粗气,“娘的,真他爹的远。”
刚到知青点门口,就看见从里面出来一位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样貌可爱的女生。
他忙推车过去,“哎,小同志请问你认识林遇之吗?”
齐蕊蕊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这人肥头大耳,顿时满脸厌恶。
她后退一步,纳闷道:“你找他什么事?”
见她这防备的样子,苟富贵心下委屈。
苟富贵:冤枉啊,我只贪吃,不好色。
苟富贵正了正神色:“我找他有点儿事,麻烦小同志给我指个路?”
不是有点事儿,是大大的事儿。
当初说好三月一给孝敬钱,作为交换,他帮林遇之照顾父母的,如今已经过一个月没给他送钱了。
没钱,他拿什么买猪蹄!
没钱,他拿什么买鸡腿!
齐蕊蕊眼珠转了转,思量道:“他受伤了如今昏迷不醒,你要是有事儿就跟我说,我是他扯了证媳妇,我能做主。”
苟富贵沉思,‘怪不得四个月没送孝敬钱了,不过如今可怎么办,要跟这女人说嘛?’
齐蕊蕊见他沉默不言,也不催他,她有的是耐心。她倒要看看,林遇之背着他做了什么好事。
苟富贵思量良久,‘找林遇之妻子跟找他是一样的吧?’
“我来找林遇之拿孝敬钱。”
“什么孝敬钱?孝敬谁?”
“就他父母去年下放到我们公社农场,他托我照顾父母,作为交换,林遇之给我点儿孝敬钱……”苟富贵越说声越小,看样子林遇之的媳妇不知道林父林母下放的事儿啊。
观着齐蕊蕊铁青的面色,以及要气晕过去的那摇晃的身姿。
苟富贵想都没想,当即调转车头,助跑两下肥腿一迈骑车就走。
什么孝敬钱?
孝敬什么?
他不知道,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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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两个月前从医院回来后,林遇之基本没出过这间屋子。
他不想面对那些人的异样的眼神,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看见齐蕊蕊这个女人。
但,实际情况却不允许。
他现在不能下炕,还离不了齐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