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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缪溪亲手做的炸酱面,蔺荀只觉自己干劲满满。
午睡过后,就拉着宋垣跟白桦木作斗争。
前个儿大队长来说,年前要去似海湖那冬猎。
这是老传统了,等轮到了他们大队,几个村便一起去冬猎,捕上来地鱼那也是平分的。
他们青山大队,距离似海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从村里出,去似海湖少说一个半小时。
冬天大雪封路出行不便,那雪厚的足足到成年人的膝盖。
自行车、牛车都是行不了路的。
也就靠着这滑雪板了。
他弄出六块尺寸相同的木板打磨光滑,用烧开的热水壶一遍遍的烫着板头板尾,修整出合适弯度。
又拿着戳子在板子上面钻了四个孔,将绳子在其中穿过。这样使用的时候便可以将鞋子与滑雪板固定在一起,使它们在滑雪时不会脱落。
这样,简易版的滑雪板就做好了。
蔺荀的手艺,肯定是没有队里老师傅的手艺好。
不过还不错,享受成果的缪溪跟宋垣当即献上彩虹屁一顿。
“哇,这板子做的跟板子似得,太好了吧!”宋垣抱着属于他的两块板儿,双眼亮晶晶的。
蔺荀纳闷侧头:……你没事吧?
见宋垣卖力,缪溪紧随其后,表情惊喜道:“哇~,这ba……”
蔺荀尔康手:不需要,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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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2月3日。
青山大队众人,凌晨两点便点着火把直奔似海湖。
因着前几天,几个小队将去似海湖的路清理的过一番,故而拖拉机行进并不费力。
拖拉机呜呜开,后面上坐着队里的几个族老,戴着大檐帽披着厚棉被,窝在一起挡着风。
按说这么大岁数本不用来遭这一趟罪的。
但因每年冬捕前都要举行仪式,所以非来不可。
剩下的村民以及众知青早早走了另一条近路,算算时间等等拖拉机到了,湖面上的透气眼打的也就差不多了。
似海湖东侧湖面。
蔺荀侧着身给缪溪挡着寒风,手上戴着缪溪送的手套正给她捂着耳朵。
“哈~,还疼不疼。”
蔺荀心疼的看着她那通红的鼻尖跟小耳朵。
“疼呢,要呼呼。”
缪溪撒着娇将脸凑近他,抬手也将他的耳朵捂上。
“缪缪。”
见四周没人蔺荀对着她耳朵哈了哈气,末了用嘴巴悄悄蹭过她的耳朵尖。
滚烫的气流拂过缪溪的皮肤,惹得本就敏感的她轻颤了下,抬眼瞪了眼蔺荀,手伸进他的侧兜里,隔着里衣掐了他腰侧一下。
“呃,别…”蔺荀粗声道。
缪溪微微眯眼:这又是皱眉又是享受的模样,是闹哪样?
宋垣歪着头,蹲在冰面上看着旁若无人、打情骂俏、毫无人道的二人实在忍不下去了。
“我说,喂喂喂!!!”
见缪溪跟蔺荀又不理他,宋垣气愤起身。
缪溪:啊?
蔺荀:你又要怎样?
宋垣见二人转过看他,瞬间就不计较了。
不过:“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啊,下次再敢这样,我…我就再提醒你们一遍。”
缪溪、蔺荀转回头: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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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叱咔叱咔叱。”
“我说,咱打多少个冰眼了?”宋垣拿着凿冰的铁镩子,甩了甩酸涩难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