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七还是坚持:“城主一定要三思,她作为王家的儿媳妇,五日来一次城宫便已是不妥了,若两日来一次,城主和她一定会被人说道。”
夜南鲲不得不三思了,他倒不怕人说道,但俞锦书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被人说了嫌话去,她是承受不了的。
他忘不了昨夜里俞锦书跟个小兔子似的窝在他怀里哭泣,怕被王家浸猪笼。
有他在,定是不会让王家将她浸猪笼,可人言可畏,口水也是会淹死人的。
“要不然,明日孤去找她。”
夜南鲲想到这里,俊脸泛起笑意,若不是已经深更半夜,他真想现在就去找她。
次日一早,王家大宅。
俞锦书带着王泽清三兄妹出了门。
他们穿着朴素的男装,坐的也是很是破旧的马车。
一路出城,去了京郊的桑田。
马车内,王泽清的二妹王芸香好奇问道:“姐姐,我们为何不直接去织造厂,而是要去郊外桑田?”
俞锦书解释道:“昨日城宫对比了近些年的布料,品质比以前差了许多,品相也不好看,各方面与以往无法相比。我们都对织造厂不了解,便得乔装一下,去从根源上寻找问题。”
王泽清道:“我明白了,先从根源上找出问题,再一一去解决。”
俞锦书笑着点头:“正是。”
她心里想的却是王泽清才恢复智商,与他的两个深闺中的妹妹一样没有风识。
接下来怕是要吓着他们了。
不过做为生意人,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王家的桑田有六千亩,桑农两千多人。
俞锦书带着三兄妹穿行在桑田中,现这些桑树的叶子并不茂密。
桑田里,稀稀落落有一些桑农正背着竹篓在采桑叶。
小妹王芸雪指着那几位桑农好奇问道:“姐姐,他们怎么不穿丝绸啊?”
俞锦书失笑:“这些桑农是制造丝绸的,可他们是最底层的人,穿不起丝绸。”
说起来也是一阵心酸。
这里是古代,桑农们受到上面的剥削,别说穿丝绸了,怕是连饭都吃不饱。
也不知道王家的桑农们生活条件如何?
俞锦书带着三兄妹到了村子里。
一进村口便能看到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桑农,还有孩子们。
俞锦书看到前边背着桑叶正要归家的一位中年大叔,忙上前去问:“大叔,我们肚子饿了,可以做一顿饭给我们吃吗?”
大叔看着这几位公子,个个细皮嫩肉的,叹声道:“对不住你们啊!我们自己都吃不饱肚子,家中无多余的米粮给四位公子吃。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王泽清愣了,王家织造厂按理来说,应该养活了很多人,可为何这些桑农连肚子都填不饱?
俞锦书又问:“那这村子里哪家的米粮比较多点?”
大叔摇头:“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很穷,隔三差五地就要饿死人,村里的老人一旦不能劳作,就只能去山上早先挖好的坟里活活饿死。你们走吧!别在这里饿坏了肚子。”
王泽清问:“大叔,那管着这桑田的掌事呢?他家在哪?可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