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霆觉得不可思议,这姑娘,怎能一声不吭地便离开了?
他们可是在一起睡过的啊!
他要对姑娘负责一辈子,要将姑娘娶回家中。
“那只白猫呢?”
“侯爷,白猫昨晚找了一夜也没找到。”
祁洛霆连忙进屋去穿戴整齐,洗漱过后连早饭都没吃便骑着他的大黑马出了门。
大黑马直奔康福街。
俞锦书这会儿已经回到了家里。
她的将军爹爹昨夜里在街上寻了她一晚上,后来在河边找到她的大白马,又找到了船家,船家说她溺水后,被一位公子带走了。
俞孝安差点把整个京城掀个底朝天。
这样一闹,京中便有不少人知道大将军府的嫡女昨日溺了水,被一位公子带走了,怕是名节不保。
这会儿俞锦书完完整整地回了家,俞孝安激动得大哭了起来。
“我的闺女,你昨夜一夜未归,到底是在哪里?”
姜氏也抱着女儿在哭。
俞锦书看着急疯了的将军父亲和母亲,有点自责,“爹,娘,我昨晚没事,就是溺了水后,被一位公子给救了。”
俞孝安:“那后来呢?那位公子是谁?”
俞锦书摇头:“我不认识那位公子。”
又说,“爹,娘,我很累,我想进屋去歇息。”
她径直去了屋里躲避,只因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姜氏很是着急,在门口轻声问着:“锦儿,那昨晚你在哪?”
俞锦书想着若不找个借口,父母定是不放心,“娘,昨晚我迷了路,身上又没钱,只能在一间荒庙过了一晚。”
姜氏听着这些话,是既心疼又安心。
心疼的是女儿独自在荒庙过了一夜,这该多害怕啊!身上又没钱,又冷又饿的。
安心的是没被那位公子欺负。
不过仔细想想,也得亏那位公子救了女儿,不然,女儿怕是都沉到河底喂鱼了。
也不知那位公子是谁?若是能找得到,一定要好生酬谢才是。
祁洛霆已经到了康福街,他牵着马四处寻找了一番,也没有看到那姑娘。
他好后悔,昨日没将这姑娘的姓名问清楚。
这时他走到了一间画摊前,作画的秀才正在执笔画画。
一绽银子放在画纸上,秀才抬脸看着贵气逼人的公子,笑问:“公子,你要哪幅画?”
祁洛霆道:“我要你的笔墨和画纸。”
秀才愣着不明白。
祁洛霆的随从阿佐开口道:“我家侯爷要用你的笔墨和纸,你只管拿一张空白的纸来,将笔给我家侯爷就是。”
秀才一听是个侯爷,立马毕恭毕敬地将笔递给祁洛霆,又拿出一面纸来铺上。
祁洛霆提笔沾墨,凭着记忆将与他共渡了一夜春宵的姑娘画了出来。
秀才看着这位侯爷画的姑娘,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儿,“侯爷,这世上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吗?莫不是画的仙女吧?”
这时一位来看热闹的大娘瞪直了眼睛:“这不是俞大将军的嫡女俞锦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