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落,脚下步子还未动,顾慕从二楼南面的转角处走过来,嗓音平和:“孟首领,别急着走。”
他话落,孟澜心间一凛,回过身来,急忙上前行礼道:“顾中书。”言语间已是不可察的将目光递在了身后的侍卫身上。
顾慕淡笑:“孟首领负责皇城外围守卫,已过亥时,不在皇城,带这么多金云卫的人搜查拂金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孟澜垂眸,有些哑言。
顾慕四下看了眼:“金云卫听命于太子,不知太子殿下在哪间厢房里?”他嗓音略沉,孟澜也不敢骗他,朝着北面的一间屋子看了眼,未等他言语,太子已向这边走了过来。
陆砚的神色可谓是很难看,他本是邀他的皇叔平江王来拂金帐找些乐子,想让皇叔站在他这边,与他一同压制顾慕。
没成想,今夜诸事不顺。
先是刚到这里,就遇上了他的老师徐老太傅,被斥责了一通,本以为老师向着他,只是斥责,这件事不会传至他父皇耳中。
可老师离开没多久,父皇身边的孙公公就来了这里寻他,孙公公本是他的人,回去父皇面前如何言语自是有分寸。
可,顾慕竟然也在拂金帐,被他看到了这一切,无论是孙公公亦或是他,在父皇面前都无法再找说辞。
陆砚走上前,唤了声:“顾中书。”
顾慕淡淡‘嗯’了声,抬步向着楼下走去,陆砚跟在他身后,问道:“顾中书深夜怎会在这处?”
如今,他没有法子,只能试着讨好顾慕,让他将此事不要告知他的父皇,父皇本就不喜他,早些日子他又与父皇起了争执,若此事再被父皇知晓,定会怒骂他。
他深夜在此不合适,可他顾观南在此就合适了?
堂堂一朝中书令,深夜出现在拂金帐,大胤朝的官员风气都要被他给带坏了,陆砚紧跟在顾慕身后,等着他的回答。
顾慕眸光深邃,并未看陆砚一眼,嗓音平和道:“很不巧,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殿下的老师徐老太傅,见他眉眼染了怒,闲聊几句,知殿下竟是在拂金帐寻乐子,我本是不信,便来瞧上一眼,”他勾出一抹淡笑:“殿下不仅在这里,还让金云卫的人深夜在此搜查丢失之物,当真是荒唐。”
平和的嗓音在说到‘荒唐’二字时,压重了语调,他神色平和时尚且有着上位者的凛冽,染了薄怒的话更是让陆砚没了言语。
陆砚脚下步子停住,没再跟着,目光幽深的看着顾慕离开了这里。
——
回到中书令府上,已是亥时五刻,容温回到木桂院时,叶一正着急的等在门前,二公子将她家姑娘带出去,这都夜深了还不回,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到容温走过来,她上前先是将容温看了一圈,随后叹气道:“姑娘困了吧?奴婢该跟着姑娘的,在这院中等着可急坏了。”
容温对她浅浅笑了下,以示宽慰:“亥时的时候是困了会儿,不过这会儿,人倒是精神,丝毫困意都没
了。”
叶一问她:“姑娘是要洗漱睡下(),还是沐浴后再睡下?
容温垂下眼眸?()_[((),嗓音有些低:“沐浴。”
叶一‘诶’了声,总觉得她家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太对。
如今已是深秋,叶一准备了热水,又往净室里端了两盆上好的银丝碳,侍奉容温褪去衣物时,还剩小衣和亵裤的时候,容温突然不脱了,对叶一道:“你出去吧,我今儿自个沐浴就行。”
叶一:……
叶一嘴唇翕动,最后吐出一句:“姑娘平日里不都是我侍奉着沐浴吗?今儿怎还羞了呢?”叶一瞧着她莹白的脸颊上染上了桃红,不解的说着。
容温神色有些不自然,叶一又道:“还是奴婢侍奉姑娘吧,不然姑娘如何沐发?”她说完,等着容温的回应。
容温低声道:“叶一,你先转了身,待我进了浴桶你再给我沐发。”
叶一有些怔愣:……
还是转过了身。
片刻后,容温自个进了浴桶,叶一已经习惯了按着之前的方式侍奉她,想要去找她的小衣和亵裤先给洗了,然后再给她沐发。
可,衣架上只有那件水绿色绣鸳鸯的小衣,瞧着还有些褶皱,亵裤却是不见,叶一随口问道:“姑娘把亵裤放哪了?”
容温嗓音低低的回她:“我也不知,你别找了。”
叶一在心里暗叹,这才刚脱下来,怎会就不知呢,姑娘还给藏起来了?叶一也不再问,上前去给她沐发。
才刚刚将青丝洗好,容温就将她往外赶:“叶一,你把绢巾和要换的衣物放在衣架上,不必再管我了,我等下沐浴好了自己就可以出去。”
叶一迟疑着‘诶’了声,更加确定她家姑娘今儿不正常,适才在院中时,她就有些发觉,烛火下,姑娘的珠钗明显不是她今儿给姑娘佩戴时的样子。
叶一也不多说了,将该放在衣架上的都给她放好,也不去找那条亵裤,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容温适才一直将自己沉在水中,叶一是在她身后,并未看到她身前的几道红痕。
这倒不是让容温最为羞赧的。
最让她觉得羞耻的,是腿上的痕迹。
那个东西就如坚硬的石头一样,抵在她腿里侧,这会儿不止红通通的一片,还有些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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