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鵬倒點些不自在,「……回頭我叫大夫再給你瞧瞧。」
「多謝。」
朱邪鵬沒臉說自己先前特地交代大夫不必認真醫治,見徐偈好似壓根不打算和他計較,摸了摸鼻,端起了面前的茶。
徐偈當即起了身,「多謝節度使相幫,如此,不打擾了。」
朱邪鵬亦起身送了客。
見徐偈走遠,婢女適時上來添茶,朱邪鵬忍不住感慨,「兒孫是債啊……咱家那隻淘貓,竟碰上這麼個混小子。」
婢女掩口輕笑。
「你笑什麼?」
「若奴家遇到個願舍家入贅的,奴家笑都要笑醒。」
「你聽他的,他那是嚇唬他爹呢!」
「肯為我嚇唬,也是好的。」
朱邪鵬嘖了一聲,「我以後有了兒女,若這麼氣我,我非打斷他的腿。」
作者有話說:
徐偈:老婆好甜好可口怎麼辦QaQ(炫耀臉)
第2o章
章圓禮因腳傷之故,就這樣被封到了床上。
前兩天還能躺住,朱邪鵬派人流水般送來各色小食,李雲霄專程過來解悶,師兄弟倆在床上嘰嘰歪歪,吃吃喝喝,過得還算愜意。
也不知是否徐偈一連消失兩天的緣故,第三天,章圓禮就炸了。
下不來床,哪也去不了,燥得不行。先是一句話沒說著,和李雲霄吵了一架,李雲霄留了句狠話就摔門揚長而去。章圓禮腿瘸著動不了,一肚子反擊追不出門,氣得在床上想打滾。
朱邪鵬聽聞後連忙送只雀兒給他解氣,結果那隻雀兒半柱香不到就被他丟到外面,叫婢女掛在院中樹下,可憐兮兮地婉轉叫喚。
朱邪鵬只得舍下手中事親自過來相陪,只坐了片刻,椅子還沒坐熱,就又被章圓禮轟了出來。
只因朱邪鵬無意提及是否要去信給長公主,叫人來接章圓禮。
朱邪鵬無法,只得派人去落梅門求助徐偈,命他即刻回來收了那隻祖宗。
徐偈這幾日確實不在節度使府。他與師兄數年未見,更是從未歸過師門,能來晉國實屬緣分,白門主這兩日便邀他師門小住,帶著他焚香禱告,拜會長輩,每每至夜方歸。他心中思念章圓禮,卻隔著節度使高牆,擔心擾他休憩,一向沉穩的心竟也生了焦躁。
今日收到朱邪鵬求助,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面上當即顯了雀躍,起身便向白門主告罪。
白門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棒打鴛鴦,連忙派人將徐偈護送了回去。
徐偈一進章圓禮的屋,就瞧見章圓禮躺床上翹著腳,雪白的襪子正百無聊賴地晃著。
章圓禮瞧見徐偈,一骨碌爬了起來,皺眉道:「你這兩天去哪了!」
徐偈笑道:「不是告訴你我去師兄那裡了嗎?」
「你沒說去這麼久啊!」
徐偈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到章圓禮懷裡,「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章圓禮打開一瞧,裡面赫然躺著數個長長圓圓的金黃色小餅,笑道:「鞋底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