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一个调皮鬼够了,再来一个受不了。”纪绥耐心地说:“也不会认不出来。”
郁泽林狐疑,“你保证?骗人的话,再也没有棉花糖吃。”
纪绥竖起三根手指,轻声,“我保证,骗人的话,再也没有棉花糖吃。”
……
郁泊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忙,哪怕偷懒将大部分工作推给了张怀民,依旧忙到了将近凌晨。
看秦初年的朋友圈发布时间是20分钟之前,图片应该是聚餐进行到一半。郁泊舟放大,扫遍每个角落,也没找到纪绥的身影,干脆直接拨了电话给秦初年。
提示音过半,电话接通。
“喂,咋拉?”
通话里的背景音嘈杂。
郁泊舟启动车子,开门见山,“你们在哪儿办杀青宴?”
“鸿轩酒楼啊。”秦初年又道:“不过纪绥不在啊,他给导演转了钱,说是有事,可能回家给你准备生日惊喜去了,能不能脱离处男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舟。”
“滚你的,我人都没追上呢。”郁泊舟笑骂挂断电话。
虽然心里知道纪绥这个点在家里给他准备生日惊喜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下意识的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房子里一片漆黑,预想打开灯后,纪绥捧着蛋糕跳出来的愿望破灭,鞋柜里他常穿的鞋也不在。
不可能现在还没回家吧?
餐桌上醒目的红木盒子绊住了预备上楼找人的郁泊舟。
心里隐隐有了猜想,矜持不到两秒,郁泊舟果断打开了疑似是纪绥准备的礼物。
一块通体古铜色的怀表,瞧着有些年头,郁泊舟打开盖子,圆形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上面是高中时期的他和哥嫂,以及不知用什么手段全无痕迹添加上去的郁泽林和陈伯。
圆满了,曾经未来得及拍下的全家福。
郁泊舟哑然看了许久,油然而生出一股迫切想要见到送礼人的心情。
小心翼翼地放回去,他拿起盒子,压在底下纸页随即跳跃而出。
什么东西?第二份礼物?
郁泊舟定睛一看,是纪绥的字。
纪绥:清醒后,将离婚协议寄到xx地,我会回来办理手续。
连在一块的,是一份单方面签署好名字的离婚协议。
——砰
纪绥拆掉手机里旧的电话卡,扔进垃圾桶,替换上新的,再用新卡更换一切社交软件的联系。
周围来来往往不断路过拉着行李箱奔走的人,他抬头望着机场显示屏,时间跳跃到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