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今天穿的白色短袖,深色长裤,乍一看确实有些像附中的校服。
纪绥背着身,犹豫着该怎么跳下去。
郁泊舟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李老师,现在抓早恋要扫厕所吗?”
年级主任看了看他,右看看背对着不敢转头的纪绥,不可置信地指着郁泊舟,“你居然带着我的学生早恋!?你们两个马上给我下来!”
郁泊舟摇头,“那可不行。”
说完他直接跳下去,扭头一看,纪绥还挂在墙上,犹犹豫豫不敢往下跳的样子,可罕见。
郁泊舟立刻反应过来纪绥不敢跳,毕竟上翻跟下跳的高度完全不同,伸手接他,“不怕,我在下面呢。”
纪绥并不恐高,学校天台比这更高,他曾经数次站在围栏边上往下望,再大的风吹过亦不能让他感到恐惧。
只是这次为什么怕了,他也不明白。
年段主任的脚步愈发靠近,纪绥狠了狠心一跃而下。
预想中因为高度与落脚点错误没有缓冲,导致脚骨扭伤的疼痛并未来袭。
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相贴,抱着他的人倒退两步,像是怕他疼,又像是怕他摔,手臂的力道僵硬的很。
紧张带来的肾上激素狂飙还未平息,蕴含戏谑的调笑声就在纪绥耳边响起。
“天上掉下来了个什么,让我看看,是礼物吗。”
是谁?
纪绥一直知道,郁泊舟的眼睛和他不同。
郁泊舟的眼睛颜色很深,像深不见底的沉寂古井,往往给人的感觉伴随着凶、狠、不近人情。
而现在这双眼睛的眼底盛满了笑,莫名透露着温柔的意味。
纪绥心脏漏跳了一拍,抬手一巴掌盖上郁泊舟的脸,从他怀里跳了下去。
郁泊舟:“……”
最近心跳太不规律了,看来要找个时间抽空去医院一趟。纪绥想。
“你是哪个班的,把你班主任名字报上来!”
声音像一道惊雷,扯回了纪绥的思绪。
年段主任立在墙头,吭哧吭哧露出半张脸,阴测测发声。
竟然当着他的面翻墙,屡教不改,顽劣至极!一定是郁泊舟带的。
他定睛一看发现纪绥身上的衣服裤子并不是校服,又仔细瞧了瞧脸,认出了纪绥。
这就是和郁泊舟结婚的孩子吗?瞧着不像任人拿捏性格,还有刚才的那一巴掌,劲足啊。
“不是学生见到我跑什么?”
自打五年前传出郁泊舟家里出事,他是千方百计打探消息。所幸听徐普说郁泊舟接手了他哥哥的公司,又有怀民帮衬,他才停止了希望不会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这混小子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