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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骁想憋着不说，但又实在憋不住秘密，于是说道：“叫我一声大哥哥，大哥哥就告诉你。”

晏清眉头微蹙，不想再纠缠下去的样子：“先生，我还是带你出去吧，这里不对游客开放。”说着转身就要走。

唐少骁连忙追上去交出答案：“好啦告诉你啦，我是你未来的哨兵！”

晏清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唐少骁不说话，可能是在辨认话语的真伪。

“是真的！你不是哨性恋嘛？”唐少骁知道他不信，绕到他面前一把抓住旁边兽舍的立柱，轻轻松松往外一拉，实心合金立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像条软陶泥一样被拉弯了。

唐少骁露了这一手，尽量克制自己得意的神色说道：“我是从未来来到这里的。你从军校毕业后在军队遇到了我，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好了，”晏清眼神幽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

“你的反应好平淡……”唐少骁嘀咕道，看见晏清操作了一下终端，又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晏清把终端收了起来：“动物园分配今天的任务，我查收一下。”

唐少骁哦了一声，忽然又兴致高昂起来：“是什么任务？我陪你一起吧？我力气大。”

晏清看了他的胳膊一眼。

“喂猫。”

“好啊，我也喜欢喂猫，”唐少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喂雪豹！”

晏清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了解得还真不少。”

他没再和这个初次见面的哨兵扯闲篇，绕到更衣室找了套工作服丢给唐少骁。

“对面冰库里蓝色的桶装的是配好的肉，提四桶。”

唐少骁高高兴兴地提着桶跟上少年向导，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力气。身上和向导同款的工作服虽然很粗糙，也不太干净，但他还是觉得很顺眼——毕竟在联邦重逢之后，他就再也没和晏清穿过一样的衣服了。

可惜他并没有见到像那张被复原的照片里那样，向导拿着肉一口一口喂给动物的场景，他们只是挨个把肉放进空荡荡的兽舍里就结束了。

“猫呢？”唐少骁纳闷道。

晏清顺着角落的梯子往上爬，爬到房顶时朝他招了招手。

唐少骁助跑两步直接跳了上去，才发现这一排兽舍的另一侧是一片巨大的拟自然场地，隐约能看到几头斑斓的虎从灌木掩映中穿过。除此以外，地面上还散落着几个一人多高的透明圆球。

“那个球是做什么的？”

“观光球，”晏清解释道，“里面有单人座位，座位下面是滚珠。坐在球里可以自由滚动，这一带的虎喜欢推这种球，就可以达到游客和动物近距离互动的效果。”

唐少骁点点头，又问道：“还有别的活要干吧？是不是要喂它们的幼崽？我能看看小虎小豹小狮子吗？”

“嗯，不急，”晏清在房顶边缘坐了下来，眺望着天际线上橙黄的朝霞。

这是地球上最常见的景色，唐少骁忽然心中一动。

“晏清，对你来说地球代表着什么？”

晏清愣了一下。

“地球……需要代表什么吗？”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今后都会在这里生活、工作，也许会去外面旅行，或者回抚育院和学校看看，不过最终我都会回到这里。”

唐少骁听到他说的每个字，浑身都好像震颤了一下。他终于有一点触碰到晏清给他备注“地球”的含义了。

“所以，古地球是你的归宿，我可以这样说吗？”

“大概吧，”晏清摊了摊手，“我并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说我以后会从军校毕业，又参军入伍。不过，反正是编的话，怎么编也不重要了……”

唐少骁呆了呆：“怎么是编的呢？我是说真的，你……”

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

当他猛地转过身，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好爬上了房顶，其中两个还举着针对哨兵的麻醉枪。

“趴到一边去！离他远一点！”

唐少骁完全没看懂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下意识地挡在了晏清面前。

为首的警察见状直接打了个手势，两支麻醉管立刻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