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莫要再提他。”言堇云瞬间又红起脸面,一下子缩进被褥里,将自己包裹起来。
难得见到这般娇羞的言堇云,晓曦难掩笑意,掀开被褥一个小口,露出言堇云的眼睛,“公子这是不打算出这门了。”
言堇云摇头,委屈状,“晓曦,我浑身乏力的很,你就让我歇着吧。”
“不行,公子多日未曾走动,是该走走了,再歇着只会倍感乏累。”
言堇云又将自己裹紧,晓曦不管,上手就将拉人起来,替他更衣,今日想带他家公子出去转转,连着膝盖伤那些时日,言堇云的确许久未曾出门。
“晓曦,我不出去,没脸见人了。”穿戴整齐的人又坐回床上。
“不去外面,去漪观园行不行,公子也该出门走动走动,算是出去散散心如何?”
言堇云还是无动于衷。
晓曦好生劝着,“入春了,听下人说,漪观园湖畔的景色宜人,说得奴婢都想前去看看。大伙都想去,公子就发发慈悲,带我们进去吧。”晓曦为了让言堇云出门,什么劲都得使出来。
言堇云由于片刻,那处安幽静,去去也无妨,不过,“那你先答应我,下次替我备药。”言堇云这次是真怕了。
晓曦语塞,心想:公子莫不是怕潮信期,是怕主君吧。
“公子,我一女子如何抓到那药。”晓曦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公子传信于大公子,向大公子要。”
“对啊,我怎么忘了大哥。”言堇云拍了一下脑袋。
晓曦可不想当罪人,“但是公子,您得向大公子说明现在的处境,主君已知晓您的身份,便与您有了夫妻之实,问问大公子那药是否还适合服用。”
当然,言堇云在信中的内容,被言堇荣果断拒绝了,还回信批责他,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敢吃那药,言堇荣定会亲自来中都教训他。
当然这是后话,言堇荣让他既已真正成为谢渊之妻,便凡事多与谢渊商讨一二,毕竟他们现在是一路人,或许,真的有一个孩子的加持,事情会变得明朗很多。
这便是身为大哥,言堇荣的原话,让言堇云安心度日,一切交给谢渊便是,他相信谢渊的为人。
最后,言堇云还是被拉出门去,主仆一行人嘻嘻闹闹向漪观园进发。
“瞧的是谁来了,原是哪家闺房小姐终于出门来逛呢。”秦氏在湖边圆亭里,远远就听见一群人欢闹声,待人走进,看清来人,秦氏不禁调侃起眼前的弟君。
“嫂嫂亦在,堇云有礼了。”言堇云不料会碰上秦氏。
“免了,膝头可好些,上来坐,几日未见你,弟君可算舍得从沁雅轩出来了?”
“早好全了,嫂嫂莫要再拿我打趣了。”
秦氏满脸笑意,“既是好全了,那便好,这几日听闻小叔子一直陪同于弟君身侧,见你二人感情好,嫂嫂也可放心。”
“嫂嫂之前,于凤栖斋为郎君挡太母的红线,堇云还为曾感激嫂嫂。”
“这是什么话,我们妯娌之间不讲这些客套话,小叔子认你,你便是嫂嫂的弟君,旁人嫂嫂亦不认。”
“承蒙嫂嫂喜爱,堇云自当感化于心。”言堇云暖心一笑,之前自己想的确实太悲观了,国公府还有许多人是真心喜爱他的。
“前日,嫂嫂带孩子们去太母那坐了坐。”
“堇云确实好些时日不曾前去了。”
“太母也挺关心你,让我闲来便去寻你,不过这两日你二人连嫂嫂都拒之门外。”
“这……屋里药味重的很,故不想嫂嫂去了染一身。”言堇云不知怎么撒谎,脸瞬间起红。
见秦氏还订着自己看,言堇云继续,“其实堇云未曾怪谁,太母也是一心为郎君着想,过两日我便去陪他老人家解解闷。”
“你能这么想便好,嫂嫂没看错人。”秦氏站起身,“一同到处走走吧,省的出来了还是坐着。”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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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来
距姜涟儿闹剧已过去一年,言堇云在谢渊和大家的暖心开导下,早已将此事抛掷脑后。
言堇云与老太君的关系早已缓和,其实言堇云对那次祠堂的惩罚,并无怨言,只是老太君一直自感心中有愧。
后来言堇云多次在请安中,也劝过老人家。一得空便去陪她,久而久之,老太君也算释怀。
有一句老话说“日久见真情”。言堇云已不似刚入国公府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现在处在被爱的环境里。受谢渊的影响,言堇云也逐渐开朗不少。
老太君亦是亏欠后的疼爱,对言堇云那是好的没话说。
时常最爱看言堇云发笑,他那治愈人心的笑容,加上两颗显眼的兔牙,成功从老太君那儿分走了对谢渊一大半的疼爱。每每到凤栖斋,谢渊总有吃瘪的份,太母已不全属于自己了。
“太母还是国公府的老太君,却已经不是渊儿的太母了。”谢渊故作不满。
这时会老太君便忍俊不禁,“你这泼皮无赖,他莫不是你君妻,怎这儿都拈酸吃醋起来。”
“哼,若不是我君妻,我早打发他去。”谢渊拉过言堇云的手,把它放进老太君的掌中,“既是我君妻,渊儿愿太母多允几分给他才是。”
老太君拍拍夫夫二人的手,“这样便对了,你君妻受了委屈,理应如此。”
言堇允摇头否认,“太母,那事早便过了就让它过了,莫要时常说起,白影响好心绪。”
“是是是,太母老糊涂了,不说不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