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有道询问,韩贤甫躬身施礼道:
“王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这陈家庄归属鳌山卫浮山所管辖,县差怎么去那儿了?”
王有道将茶杯放在几上,言道:
“百姓举报,有海盗化名逆藏于陈家庄内,所以本县才派人前去查验,谁知陈家庄目无王法,竟然将官差拘押,视同造反!”
听到王有道将造反的词语,都说了出来,韩贤甫压力大了很多,他和陈汉秋是故交。
“大人,陈家庄的主人是世袭的千户,说他造反是不是太武断……”
韩贤甫的话还未说完,王有道就拦住了他。
“韩千总,本县知道你跟陈汉秋是故交,怎么?难道你要包庇他儿子不成?”
“不敢,卑职只是……”
“行了!不用说了,你只要依令而行就可,其他的本县自有主张。”
这带兵前去陈家庄,王有道坚持要他拿人。
韩贤甫没有办法,第二天带上一队人马,出了即墨城到陈家庄拿人,王有道对韩贤甫不放心,派了师爷一路随行。
中午时分,韩贤甫和申师爷带人来到陈家庄前。
陈汉秋在世时,韩贤甫来过一次庄子,现在的景象让他吃惊,庄门和围墙都已经加高加固,沿着庄子的两侧,又向南北延伸建造了寨墙,北至一个不易翻越的小山,南至海边一直到海水之中。
韩贤甫感叹,陈家哪儿弄的钱财,建这么大的工程。
守门的队员现了韩贤甫带来的人马,韩贤甫还没让人传话,队员们就将大门紧闭,只有大门两侧的高高的了望哨留下了人观察情况。
“韩千总,看看!这陈家弄的庄子跟城池似的,还不是意图谋反?”
申师爷看着防备严密陈家庄,嘴里跟韩贤甫添着话,韩贤甫也纳闷,陈家这是闹的那一出,土匪流寇来了,你这样也就没什么,但我这是官军阿,而且还打着大旗。
韩贤甫没有回申师爷的话,吩咐人前去叫门。
只见一个官兵,打马向前来到庄门外。
“庄子的人听着,即墨守将韩大人前来公干,去禀报你们庄子主人前来迎接!”
说话还算客气,其实不用他说,早就有队员将庄外的情况报告陈修远,他和陈忠等都在保安队军营,听到了今日执勤的队员报告,就集合了所有队员,一起赶到了庄里。
申师爷在外头等了半天,早已经不耐烦了,一直催促韩贤甫,希望他武力进庄,不要再跟陈修远商谈,反正今天就是一个目的,不管是文的武的,陈修远必须带到即墨。
就在韩贤甫努力劝阻申师爷时,庄门开了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陈忠、王洪还有陈尚武,一起走了出来,陈修远也想出来,看看这些人想怎么样,陈忠怕陈修远一时的冲动,极力反对只好上了了望哨。
陈忠看到是韩贤甫领着人,心里安稳了些,双手执礼和颜悦色的道:
“韩大人,这是为何阿!”
没见到陈汉秋的自闭症的儿子,见他的兄弟出来了,也符合韩贤甫的预料,也许就是下人们不知深浅,做了如此糊涂之事。
“我说陈忠,你们怎么回事?胆敢拘押官差!”
听到韩贤甫的质问,因为有了几个人的口供,陈忠不慌不忙的回道:
“韩大人,从何说起呢?我们陈家一直都是遵纪守法,怎么会拘押官差呢?韩大人是否弄错了。”
听到陈忠的否认,韩贤甫纳了闷,毕竟自己不了解详情,于是就狐疑起来,扭脸看了看申师爷。
“一派胡言乱语!胡把总,把这三个人绑了,然后进庄将一干人犯拿下!”
申师爷倒也干脆,不和陈忠纠缠,也没有给韩贤甫解释,直接对韩贤甫的手下,胡章下了令。王有道跟胡章打过招呼了,如韩贤甫犹豫不决,就听从师爷的令。
申师爷没和自己交流,直接越过自己指挥胡章拿人,韩贤甫心升怒气,严厉的看了一眼胡章,但是胡章没有理会,兀自带领兵丁出了大队人马。
“胡章!”
韩贤甫大喝一声,听到韩贤甫话语不善,胡章止住了步,回头看申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