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心情愉快的李香君,听了陈修远的话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将来最多也是嫁人做妾,或成为某才子的红粉知己。心内倾慕陈修远,自己已经以红粉知己自居,谁知他说做朋友,那天昨日唱词……
陈修远猛的明白,李香君不知道女朋友指的是什么,连忙解释道:
“女朋友,就是最后要结婚的男女朋友!”
这稀奇古怪的说法,让李香君顿时脸颊绯红。这是私定终身吗?她鼓气勇气看看陈修远,一双真诚的眼睛像是在说话,等着李香君回答。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嗯!”
她声音很小,寂静的房间里陈修远听的真真的,陈修远很兴奋,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了,心情不能自已,一把将李香君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贪心的亲吻着她的秀,生怕李香君从身边消失。
在陈修远的怀抱里,那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开始李香君感到心跳加浑身抖,后来安全微暖感觉占据了内心,整个人酥软的依在陈修远怀里,无比的幸福。
“吱吱”虚掩的门开了,红袖进屋询问中饭的事情,一进屋就看到陈修远和李香君抱在一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快扭身出来房间,在门口问道:
“小姐,中午吃什么,准备多少饭菜?”
受了红袖的惊吓,二人慌忙的分开,静静心整理一下秀,李香君说道:
“公子,中午别回去了,这儿的厨子手艺不错!”
“好!香君你做主!”
“袖儿,你去告诉厨子,准备四个人的饭菜。”
红袖离开了房门,和柱子一起去厨房了。芳园也就是一个清倌人的地方,李香君借住在此地,所以有什么需求要提前告诉人家准备,最后临走时结算银子。当然,这点银子李香君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公子所填词的诗,当真没有下阕吗?”
李香君拿着半词,怀疑的问着陈修远。
“不要公子公子的了,叫我兴华吧!”
“公子表字兴华?”
“是,以后叫兴华就行。”
“可是取振兴华夏之意?”
“原来我读书时,老师给起的,应该是这个意思,我也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转移话题!可当真没有下阙?”
见李香君寻根问底,陈修远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有,已经作好了!但是我得等我的理想和抱负,有望实现时再公布于众。”
看到了陈修远作严肃状,李香君也轻咳一声,假装严肃认真的问道:
“那么陈公子的理想是什么?”
“金钱和美女!”
没想到陈修远如此俏皮回答,李香君故作鄙夷不屑神情。
“庸俗”
“事业和爱情!”
换汤不换药,这样一说,顿时就高尚的起来。
“就你会说!”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算的上是一次约会。陈修远将自己的护身符,送给李香君作为信物,当她听到是陈修远已经过世的母亲,在崂山祈福而得,是陈修远从小戴到大的,心中甚是感动。
她知道陈修远的心思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她。本来陈修远准备约李香君出城郊游,无奈不成行,李贞丽来派人前来催促,而陈修远也因为采购之事要与徐文抚商议。两个人约定,李香君先回南京,而陈修远不日也将返回山东,等一个月后,陈修远再随运货的船只来江南,就前去南京与之相会。
粮食一千五百石,二十五套盔甲,火绳枪五百杆,火药六百斤,硫磺硝石各七百多斤,一万五千两银子,在镇江府的这些日子,陈朝宗带着6猛,随徐风阁东奔西跑的功绩,由于陈修远的坚持,把银子花的个精光。
又跟徐文杰打商量,准备赊账些布匹,好在徐文杰不在乎,痛快的同意了,应为徐文杰不怕他一个小小的千户赖账,还有香皂生意担保,而且陈朝宗将留在江南,和徐风阁一同去舟山考察。
采买的物资都装上了租用的几艘沙船,临行时,陈修远又一次嘱咐陈朝宗,遇事多考虑,三思而后行,还有香皂作坊必须建在舟山岛上。当然陈朝宗也知道了李香君,也明白她和陈修远的关系,有机会他会去照看保护。
顺流而下朝夕至,傍晚时分陈修远他们就到了松江府。看到这么多的粮食和武器,船员们都很兴奋。
一个难题难住了大家,江南的粮价要比山东便宜不少,所以陈修远是卯足了劲购买,这一千五百石粮食,二十二万斤一百多顿,再加上其他的物资,福船是装不下的。
这事儿让陈修远和大伙都上了愁,难道要寻租船只运货,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走海运而不是走河道,沙船肯定不行,福船体大租用昂贵,就算是付的起银子,也不知能否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