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不严重?”
陈修远关心的问,徐风阁微笑回礼,说道:
“已无大碍了!陈公子,实不相瞒,香皂在南直隶卖的不错,这次来之前,我家少爷嘱咐我要多进些货物,不知道现在贵庄有多少存货?”
说到正题了,陈修远也不准备藏着掖着,卖出去才能赚到银子,他示意陈文抚给徐、王两家介绍。
“二位!我们增加了工人,扩大了作坊,也投了大批的银钱。”
这些当然不是徐风阁和贺平想听的,他们仔细等着陈文抚的下文。
“现在香皂、肥皂成品,库房有近五千箱。”
说完,陈文抚就停了下来,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数目很大,五千箱,按以往的价钱就是近三万两银子。
但是没有吓到徐、王两家,贺平得到的指示是尽可能多进货,没有具体数字。
徐文杰可是给了徐风阁明确的指示,这次来陈家务必要购进两千箱香皂,徐文杰也不是胡乱指示,他预计陈修远这里加大作坊的话,按照大的估计,能有三千箱,徐府吃下两千给王家留一千,不能吃相太难看。
陈文抚的话让徐风阁心里起了波澜,打起小九九,毕竟这香皂运回南京利润巨大。
“这样吧!我们徐府吃下三千箱,余下的……贺掌柜,你那里怎么样?”
这一问,可把贺平给问住了,王守业进京销香皂,又转道永平府贩马,需要的银子巨大,去之前把各号的银子都抽了个遍。
虽然当初照顾到了胶州商号,但胶州商号依然没有多余的银子,来信还言看能否与陈修远商议先付定金,等周转过来再付货银。
“不瞒徐兄和陈公子,东家去了北边,带走了大量现银,如今鄙号银根吃紧啊!能不能先付定金,等……”
陈修远明白了贺平的意思,言道:
“没有问题,先付定金也行,但用贵号的粮食、铁料等其他的物品易货最好了!”
粮食和铁料等都在涨价,贺平一时拿不定主意。看着他为难的表情,陈修远接着说道:
“其实王家不比徐府,王家最近的商号就在胶州,要进货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来,这货物在我这儿和在胶州还不一样的吗?是与不是?”
陈修远三言两语打了王家想赊账的企图,开玩笑,王家势力不小,又没言明何物抵押,虽然知道王家也许不会赖账,但不能开这个头,最后王家只用现银买进了五百箱。
生意议定,陈修远吩咐柱子安排酒席,徐风阁叫了一贴身长随,为了彰显徐府的势力,对着大家吩咐长随道:
“你去胶州府,到赵大人府上,就说,公子十分重视这次的货物,让他明天派人来这里,护送货物回南京!”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牌子,交给了那人。陈修远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事,对着徐风阁道:
“徐管家!不着急这一刻,让这位兄弟吃了酒饭再走也不迟!”
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徐风阁宾随主意。
“那你就吃了饭再去,不得饮酒,以免耽搁了事务。”
“是!”
那精壮汉子应了声,就退出了客厅,去院内厅子下用饭去了。陈修远和徐风阁、贺平入座,陈文抚、王洪做陪。
“徐管家,回去的路途安全是可有把握?”
敬了一杯酒,陈修远随口一问,这可点到了徐风阁的难处,讲真话,他现在心里面还是直打鼓的,西边流贼遍地,遇上小股的还好说,如果遇到大股流贼,当真是凶多吉少。
“唉!这不找上赵知府帮忙吗!但现在流贼凶险,平常时官府的差役还能管用,现在……唉!”
叹了口气,徐风阁接着道:
“陈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