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兄弟会医治马匹吗?”
虽然陈修远问的问题有些偏离主题,但6毅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会,一些个小病小伤都没问题。”
“好!这样啊!你们几个人我陈家收下了,从今天起吃船用度,每月例钱都会给各位,具体的等二叔回来,给你们交代。现在有个事情,我陈家在山东有些田地,种地佃户人手不够。”
说到这儿,陈修远朝人群那里看了一看,徐林和6毅都随着陈修远朝那边望了望,陈修远接着说:
“徐先生算是我的朋友了,这些人到了山东,无非也就是寄人篱下。我是这样想的,两匹受伤了马,留给你们,伤养好了你一匹,徐先生骑一匹。你们协助徐先生将流民安全带到山东,至于到时候有不想投我陈家的,悉听尊便。这样对6兄弟你们也好,到了山东你们再正式的加入我陈家,当然你们也在路上看看别的家主,好好的考虑考虑。”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等几个人虽然不识字,没上过私塾,但也知道忠义二字的。”
见陈修远同意了,6毅他们从此有了安身之处,徐林也非常高兴,一路而来这6毅人品能力,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恭喜陈公子!收得几位壮士。”
吩咐6毅去给柱子帮忙,两人来到一边,找了干净的石头坐下谈话,从徐林的口中,陈修远也大致了解了,6毅他们这些人的操守品德。
……
秦凤亭虽然身材高大,但早被几房小妾掏空了身体,这次行动他非常有把握。
秦凤亭下了死命令,活口一个不要,只要人头,事情办岔了,秦浩提头复命。
一个痴儿、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秦凤亭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就一个陈忠还让他有些重视。
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自己的手下都是功夫了得好勇斗狠之人,对付他们必定手到擒来。
信心满满的秦凤亭,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在客房里等着秦浩的消息,殊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陈忠三人来到客栈,探得秦凤亭还在客栈,于是在他旁边要了房间。
在永平时军营内,人员众多纷杂,能把自己的亲信认全,就了不得了。秦凤亭虽然于陈忠相识,但陈朝宗他们就根本没有印象。
了解情况准备就绪后,陈朝宗扮成店小二在前,陈忠和陈尚承在后,敲开了秦凤亭的房间。
房门打开一阵酒气扑来,陈朝宗没有给秦凤亭说话的机会,右手攥匕捅进了他的胸膛。
微醺的秦凤亭,被突来袭击惊醒了一身汗,随即胸口的撕裂让他不能忍受。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正要惨叫时,被跳进来的陈尚承,从后面死死的捂住嘴巴。
陈忠则是关住了房门,然后快意的看着秦凤亭道:
“秦大人!你的手够黑啊!我家老爷已经战死沙场,你却要对我家少爷下黑手,真是用心歹毒!”
秦凤亭怒瞪着眼睛,被捂住的嘴巴,咕噜咕噜的叫着,陈忠没有让他开口,接着说道:
“图谋陈家!哼!朝宗,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拿回去祭奠尚德和尚臣!”
秦凤亭怒目圆瞪,一万个不甘心,一切都徒劳无功,陈朝宗毫无怜惜的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用布包裹好秦凤亭的脑袋,收拾一下身上的血渍,三人没有退房,直接就出了天津卫。
两个时辰后,陈忠他们从天津卫返回,带回来了秦凤亭的人头。
三人回来时,天将晚,山谷深处篝火早已经生起来。
马肉已经煮好,众人拿着破碗破罐围着炖肉的铁锅,炖马肉的香味四溢,人群的嘈杂声大了起来,但仔细听还能听到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三匹战马飞驰而来,引得众人侧目而视,陈修远等人上前迎接,陈朝宗跳下战马,手持秦凤亭的头颅道:
“少爷!这是那厮的脑袋。”
陈修远明白陈忠的意图,于是对着大家道:
“咱们先祭奠尚德、尚臣,然后再吃晚饭!”
陈修远言,众人当然没有异议。就是众多的流民,也迫于陈修远义正词严的威势,纷纷站在一旁,让出路来。
享用人家的恩赐,当然要尽自己的情意。6毅他们不用说,就是葛二虎他们,也是随陈修远一起祭拜尚德和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