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尴尬的笑笑:“是啊,你们结婚了,是该回来看看,回来看看的好。”他们在电视里看到关远和赵声谷结婚的时候,下巴都惊掉了,上次他们去京城的时候,这俩孩子说在一起,就吓了一跳,现在竟然结婚了?同性恋结婚的法律颁布了,但乡下人谁会没事关心这些,所以他们心里一直犯嘀咕,咋还光明正大的结婚了呢?
李英和关国陪着他们亲亲热热的说了会儿话,李英便起身去做饭了,关国陪着他们,边说话边看他们。
关远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直接问道:“关国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啊?”
关国搔了搔头,嘴抿了抿,才说道:“小远,声谷,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也知道你们从小的感情,知道你们不容易,可别人不知道啊,你们在电视里那么大张旗鼓的,那得有多少人知道啊,不了解你们的人还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你们就好好在一起不行吗?再说你们虽然说是结婚了,可……可这国家也不承认啊!”
关远和赵声谷相视一笑,赵声谷说说道:“叔,看来您不知道,我们国家通过了同性结婚的法律,我们在一起,就是两口子,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再说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也影响不到我的小远,就随他们说去吧。”
关国听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你说啥,你们这样的连国家都承认了?”
关远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关国叔就是这样的直性子,这话说出来别人还不得多心啊,点头道:“是的,我们的婚姻效力在华国是有效的。”
关国惊讶过后听关远的肯定,庆幸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说的对,既然是这样,也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了!”
这时,在外面玩的馋馋冲了进来,他刚到乡下地方,瞧什么都稀罕,才出去这么一会儿,身上就脏兮兮的不能看了。关远看他跟个小叫花子似的,拉过他:“你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滚了这么多泥?”
馋馋把手伸到关远面前:“爸爸你看,我捉的蟋蟀。”原来馋馋出去的时候,看到一帮小孩在草丛里捉蟋蟀,这可稀罕死他了,马上加入到队伍中,他手脚灵活,最后一数,所有的孩子他竟然是捉的最多的,马上便拿着战利品来邀功了。
“爸爸,好好玩哦,我捉的最多哦!爸爸,你说我厉不厉害!”馋馋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关远也知道乡下孩子都是玩这些,也不打消他的积极性:“是啊,我们家的馋馋怎么这么厉害!”
馋馋听了把头高高扬起:“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这幅样子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关国连连说道:“这孩子可真机灵,你们养的好。”
这边说话没多久,李英便做好了饭,关远故作夸张的说到:“好久没吃到婶子做的菜了,我都快想死了。”
李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从小就嘴甜,你和声谷做的饭不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还记得你们盖房子的时候,请的人连工钱都不在乎,就想吃一顿你做的饭呢!”
这些事情在关远的记忆里已经尘封了,现在被李英提出来,关远才发现那些记忆是如此鲜活,他和赵声谷在这个屯子里的一切原来都深深的刻画在了他脑海中。
赵声谷和关远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英看馋馋还小,就自己吃饭了,忙说:“孩子还这么小,要不我喂吧。”
赵声谷忙说:“婶子不用,馋馋自己吃饭也挺好的,小孩子就要多锻炼锻炼。”
馋馋也大气的一挥手,奶声奶气道:“谢谢阿姨,我自己可以吃的。”
关远捏了一下他的脸:“你要喊奶奶的,不能叫阿姨。”
馋馋一脸被惊到的表情:“啊,爸爸你骗我吧,哪有这么年轻的奶奶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被人说年轻,都会开心,何况对着这么个糯米团子,当下被馋馋说的心花怒放,搂着馋馋连连说道:“哎哟,奶奶的心肝儿,咋这么会说话……”
关远和赵声谷看着李英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暗叹一声,又一个被这小恶魔表面征服了的!
“小远,声谷,你们在家的这段时间就住在我们这里吧,家里房子多,你们的房子虽然都在打扫,但这么久没住人了,肯定不方便,再说还有孩子呢!”
关远和赵声谷也知道关国说的对,他们可以不在意,但馋馋毕竟还小,太久不住人的房子小孩还是不要多呆的好。
赵声谷当下便答应了,喜得关国和李英眉开眼笑,他们知道这是关远和赵声谷拿他们当自己人看,要不然就凭他们现在的地位,哪里会没有地方住。
一顿饭就聊了些家常,没有什么虚头巴脑的,关远和赵声谷吃的很惬意。
不过好景不长,这边还没下桌子,就有人闯进来了,来的是关远的爹和后娘:关满地和杨飞芳。
杨飞芳人还没进屋,声音就进来了:“听说小远和声谷回家了?”
两人不请自入,杨飞芳见到席上的关远和赵声谷,眼睛发光,就像看一块肥肉似的。
“傻孩子,回到屯里了也不先回家,哪有先在别人家吃饭的道理,快和娘回去,家里的饭已经整治好了,就等你们回去呢!”说着就要来拉离她近的赵声谷,却被赵声谷躲开了。
关远快被他恶心坏了,冷冷道:“不用了,我们在婶子这边挺好,就不劳烦你们的好心了。”
“兔崽子,你说啥呢!”关满地听关远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当下就发了火,瞪大一双眼,作势要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