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谷回家的时候,关远还在收拾行李。
“不用准备这么多吧,我们就回去几天。”赵声谷看关远几个行李箱,疑惑的问道。
“这些都是我们一家人用惯的,免得到时候你们不习惯。”关远说着把馋馋的小睡衣叠起来装进箱子里。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箱子突然被掀开了,两人都唬了一跳,只见馋馋从箱子里站起来:“哈哈,把你们吓着了吧。”
“小东西,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关远是真不知道,他就说刚刚怎么这么安静,还以为馋馋出去了,原来竟是钻到箱子里去了。
赵声谷一把将馋馋扯过来,象征性的在他小屁股上拍了拍:“不许这么吓爸爸知不知道,再这么皮就不带你回老家了。”
馋馋忙害怕的搂住屁股,可怜兮兮的冲赵声谷道:“老爸,我错了,带我去吧,我再也不调皮了。”这样的话关远和赵声谷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自然也知道他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但这小东西贯会撒娇犯傻,又不忍心下狠心苛责,只得轻轻揭过。
馋馋见爸爸们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这次过关了,忙挤到关远身边把他叠衣服,打算好好表现一番,当然少不了碎碎念。
“爸爸,老家是什么呀?”
“老家就是我和你老爸从小长大的地方。”
“爸爸,那我为什么没有去过老家呢?”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啊!”
“爸爸……”
“……”
“馋馋,你还是和你老爸去客厅玩吧,这里我自己忙就可以了啊,快去,你喜欢看的动画片可以看了哦。”
终于送走了馋馋,关远松了一口气,他好笑的将馋馋叠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打开重新叠好,真是可爱的小屁孩。
赵声谷把公司的事情大致安排了一番,就带着一家回关家屯了。
对关远和赵声谷来说,在关家屯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那里也有着他们不可磨灭的印迹,他们两个在那里相依为命,关家屯记录了他们小时候的喜怒哀乐,走的时候他们身无长物,而回去的时候,他们早已有了足够的资本,更何况还有了馋馋这个小冤家。
他们直接开的车回去的,经过改造的车里面空间够大,有床还可以休息一下,虽然走了两天,到还不是太难受。
车子刚到云山县,就见云山县城外早早的候着了一大群人,旁边还拉着大大的横幅《欢迎赵先生、关先生归乡》几个大字迎风招展。
赵声谷唤来秘书:“怎么回事,我不是说回来不要走漏消息吗?”
秘书一脸紧张:“老板,我们确实是保密的,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是我们的失职。”
“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秘书连忙下去了。
“怎么了?”关远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见车子停了便问道,赵声谷示意他向前看,关远看了撅了撅嘴,嘟囔道:“真麻烦。”
他这下意识的动作一下就把赵声谷的火勾起来了,看着在后面小床上盖着被子睡得呼哈呼哈的馋馋,二话不说把关远按在座椅上就是一阵猛亲。
“唔……唔……”
前面的鼻子眼观鼻,权当自己失聪失明。
关远揉揉被亲的发红的嘴:“你发什么神经?”
“叫你招我!”
关远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招你了,是你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好吗?”
司机脸上出现一抹尴尬,心里叹到老板啊,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司机,可是毕竟还是一个人吧,你们当着外人这样真的好吗?
“好了,我们下去吧,看来想要安静进关家屯是不可能了。”赵声谷捏捏关远的脸,不和他继续争辩下去。
“馋馋还在睡觉呢!”
“让他睡吧,咱们只是下去打个招呼。”
两人一下车,远处立刻就传来红闹声:“是赵先生和关先生,他们真的回来了,快给县长打电话!”
“赵先生,关先生,欢迎归乡啊!”一位年过中年戴眼镜的男人带着众人迎了上来。
“麻烦大家了。”赵声谷点了点头,和这位男人握了握手。
中年男人见他还挺和气,脸上的笑意更甚:“不麻烦,不麻烦,赵先生和关先生是我们云县的人杰啊,要不是因为赵先生和关先生,我们云县哪里会发展的这么快,你们就是云县老百姓的大恩人啊……”
赵声谷不耐烦和这个男人在这里打官腔,但多年身为上位者,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让人看不出丝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还没有问这位先生贵姓?”
“呀,看我,真是糊涂了,我叫李贵川,忝为云县招商班主任。”
“李主任,我这次回来是来祭祖的,你们这样大的阵仗实在让我受之有愧,还是不要打扰乡临的好。”
李贵川一听就知道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不过在机关里混的人,面子话总是会说的:“对对,是我们办了糊涂事,那就请赵先生祭祖完了再说。”
赵声谷和他们周旋了几句,又带着关远上了车。
见赵声谷他们走了,李贵川旁边一个年轻人拍马屁道:”李主任,这赵先生也太不懂礼了吧,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这么久,他几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竟然还敢不给李主任您的面子……”
“住口!你知道什么!”年轻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贵川厉声喝住了。
年轻人看着差不多和自己同龄的赵声谷竟然受到县里这么重视,心里不服气,就想在李主任面前上上眼药,顺便拍拍李贵川的马屁,哪想到竟然被李贵川喝住了,当下脸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