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声好气的说话,赵声谷和关远也不是刺头,自然答应了。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女孩的龟毛程度,一会儿说床单不干净,一会儿又嫌弃床上有灰,总之是来来回回擦了几次,才把床铺好。
拿走东西的时候,那女孩特别不好意思,对赵声谷和关远连连道歉,又掏出买的花生给他们吃,赵声谷和关远自然是委婉的拒绝了。
“还让不让人睡了……”正在那女孩和赵声谷他们客套的时候,上铺蒙着被子睡觉的人发出了一个瓮声瓮气的男音,这大热的天也亏他蒙的住。
那女孩脸色一僵,后面果然住了嘴,可能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多少还是小心点好。
赵声谷将东西全部放在上床,然后将下床收拾出来,准备两人睡在一起。
那女孩似乎想找赵声谷他们说话,但可能又怕他上铺的男人发火,嘴唇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发声。
关远和赵声谷乐得清静,赵声谷拿出一本“经济原理“来读,关远则像仓鼠似的啃鸡爪啃得不亦可乎。这东西是赵声谷在关远的要求下试验出来的,味道还不错,当小零嘴是妥妥的。
在火车上的时间是枯燥的,夜晚降临时,关远他们对面上铺的那个那嫩终于醒来了,第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觉得不舒服。
那男人看了关远他们一眼,关远和赵声谷在灵泉水的改造下,五感异于常人,当男人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关远和赵声谷都感到了一股凶狠的气息。
赵声谷不动声色的将关远搂进怀里,眼睛依旧盯着书上。
那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后,就打开门出去了。
对面的女孩明显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人可真吓人,你们说他是干什么的……”
赵声谷笑笑:“这我们可不知道,不要去惹他就是了。”
“对对,不要惹他……”女孩连连点头,从包里掏出带的干粮来吃。
不一会儿那男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看样子是去买饭了。他呼哧呼哧的把饭吃完,饭盒随意一扔,又上去睡觉了。
下铺的女孩明显是个爱干净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饭盒不舒服,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完全黑下来时,赵声谷也没法看书了,便和关远一起躺在床上,两人小声的说着话。
火车里气闷,关远感觉不舒服,赵声谷就一直给他扇风。
整个车厢都安静下来时,关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动静,几乎在同时,关远和赵声谷就睁开了眼。对面的床上上铺的男人正站在下铺死死捂着那女孩的嘴,女孩挣扎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赵声谷眼睛一眯,示意关远不要动,自己轻手轻脚的起来,整个人像融入夜色的猎豹似的,顺手拿起车厢里的暖水壶,悄无声息的溜到那男人的背后,瞅准位置狠狠的砸下去,那男人惨叫一声,然后昏了过去。
赵声谷怕他又醒来,还狠狠的补了一记手刀。
那女孩被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声音过大,把乘务员吸引了过来,乘务员一看倒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赵声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赵声谷解释:“是这男人要对这位姑娘使坏,被我救了。姑娘,你说句话。”
那女孩停止了哭泣,证实了赵声谷的话。
弄清了事情真相,乘务员很快联系了乘警,这一翻闹动,把附近几节车厢的人也惊动了。一位眉目正气的中年男子看见被打晕的男人大吃一惊,无他,这男人正是他们正在追查的人犯。这男人强奸妇女,抢了钱财,最后还杀了人。
没想到他这次回家探亲,还能白捡一个功劳。
被证实了赵声谷确实是救了人后,列车长都跑来对赵声谷表示了感谢:“不错,小伙子有前途。”
经过这件事之后,那女孩对赵声谷和关远就信任了起来,攀谈中才知道她是海市人,和赵声谷他们的目的地相同。
她自己趁着改革的东风正在海市做一些小买卖,听闻赵声谷他们也是去海市的时候,热情的邀请他们去她家,还承诺在海市有帮的到一定会帮忙。
两拨人都有心结交,聊起来还算愉快,在经过三天三夜后,终于抵达了海市。
一下火车,赵声谷就明显感到了这座城市的不同,整座城市正在散发惊人的活力,来去的行人似乎都有一个既定的目标而奋斗。
出了火车站,一目望过去便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街上的行人穿着也比北方的样式要多许多,就连颜色都鲜艳几分。
上次关远和赵声谷去哈市的时候,街上就见几个女孩烫了头发,而这里几乎一小半的女孩都顶着鸡窝头。
在火车上遇见的女孩叫许巧晴,这次去北方是探望姥姥姥爷的。
赵声谷很疑惑,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子,她家里人就放心她一个人走这么远?不过他们也不是很熟,这个问题就没问出口。
出了火车站,许巧晴竭力邀请关远和赵声谷去她家里。
本来一路上看许巧晴缠着赵声谷说话,关远心情就很不好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去她家里,赵声谷自然也不想去,说还有事情要办,住别人家里不方便,还是住旅馆好一些。
许巧晴虽然失望,但也知道没办法改变,她一路跟着赵声谷他们,看他们在旅馆安排好了,记下了位置才回去。
许巧晴走后,关远就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赵声谷,这一世的赵声谷眉目俊朗,身材颀长,虽然因为还只有15岁不可避免面部看起有些稚嫩,但沉稳的气质却很能吸引女孩子,看许巧晴在车上看他看的眼睛都不眨,关远就觉得心里一团火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