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我是魅魔的孩子,你知道的。”末槐带着哭腔辩解,被压在头顶的手怎么也挣不开。
魅魔对美丽无法抗拒,他们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包括人。
唐先生低头看着被自己精养着的小伴侣,拇指摩挲着那近在咫尺的柔软唇瓣,漂亮的小脸上绯红一片,琥珀色的眼水光潋滟,顺着眼角流下的泪珠子蹭到他手臂,烫得他血液都快沸腾般。
“我知道。”他如此简短地回答,却仍旧没能掩饰住被恋人勾得低哑的喉音。
似乎是看见希望的曙光,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少年再接再厉地解释“我努力过了,但是我忍不住可是全世界我最爱最爱的还是你,最喜欢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脚踩两条船还要分个谁是正宫似的,然而被快感弄乱的小东西可没空思考这话逻辑上有没有问题。
唐轻轻笑了笑,炙热的鼻息落到末槐脸上,惹得人瑟缩着想躲开,却被男人牢牢圈禁着无处可逃。
他不想成为末槐选择的第一位,他想成为他唯一的选择。
然而末槐却不懂男人的心思,娇软的声音冲人示弱,“如果唐先生在意,就把我栓起来关着吧,我会乖乖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真的被栓起来了。
末槐高估了唐先生的自制力,纯净的光元素变成了某种慾望的惩罚工具,把少年白皙纤细的手腕束缚在床柱边。任由末槐又哭又闹,唐先生也没给他解开。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唐先生到底没舍得真的要了他,小恋人的哭声逐渐变小,红着眼睛睡了。男人把拴着人手腕的链子变长,轻轻按揉,等着人皱着的眉缓和,这才把那双手放进被子里。
如果可以唐先生真想一直栓着他,但这小东西怕是会跟他绝交,也就关他这么几天,让人涨涨记性。
这可真是个宝贝蛋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欺负得狠了还会哭给他看,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唐先生轻叹,低下头在人舒展开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拉上被子,遮上小恋人满身痕迹。
明早得起早些,堆个雪人哄人高兴才行。于是别墅上方隔绝了风雪的结界难得打开,羽毛般的雪轻盈地飘了下来。
今夜月明星稀,皎白的月光穿过树梢,落下斑驳树影。斜坐于树干上的青年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接住院中落下的第一片雪花。
青年右耳的水蓝色耳钻在月光下流光溢彩,黑暗中的左手似乎拿着某个金色的物体,像是怀表的模样。
“太惯了。”楚熙嗤了一声,偏头看向一楼的卧室,被男人圈在怀里的少年睡得安稳,隐约还能看见眼尾那未褪去的红晕。
要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乱招人的小东西,哭也没用。
上挑的凤目瞥了一眼连在床柱上的链子,想必至少这几天这孩子不会出去乱来了。
轻哼一声,指间画着传送文字的白色符咒燃烧起来,化作细小的碎片与背景的雪花融为一体,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趴在窗台上懒洋洋的虎斑猫看着树上的人消失,也闭上了眼睛。
唐先生果然对自家宝贝恋人一点办法没有,刚过一天,就把栓人手上的链子解开了。然而吵着闹着的末槐却没第一时间跑去上学,他得等显眼位置的吻痕消了再去。
唐先生故意不拿魔药给人,末槐也不敢找人去要,只能留家里等这印子自己消。
等末槐要回学校了,学校也快期末考了,马上就放寒假。
唐先生送人去读的学校自然是挑好的去读,也不指望人拿什么成绩,就相当于是个托管所,帮他寄养孩子的地儿。是以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是非富即贵,也不为升学担心,照例学校了寒假冬令营的传单。
末槐领了一张,打定主意要去了。这孩子本来就喜欢自由,最近唐先生的占有欲越变态,末槐觉得就算是出去躲那么十来天也好,能躲多久是多久。
下午末槐找楚熙把自己的小蝙蝠要了回来,少年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缩着手,一幅怕冷的要死的模样,话都不想多说。只有一双映着满天雪景眸子对着楚熙眨呀眨,让人想吻上那琉璃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