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紫红色的高跟鞋,脚踝处挽一条细细的水晶链子。
还有同色系的一套内衣。
和一只翡翠手镯。
荧荧的绿,比以前那对小绿蛋耳环还纯净的绿。
鞋子颜色她确实喜欢,但是审美她也确实不敢恭维,程仪假装惊喜地,拔高了尾音:“望淮州,我真是喜欢死你了。你怎么净喜欢送我这种东西,你听人说话只听你觉得重要的,你送人东西也只送你喜欢的是不是?还有那个镯子,那不是普通的小玩意儿吧?可别折煞我了,下次还你。”
“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儿,你拿着玩儿吧。”
易荧荧后来见她戴了一回那镯子,脸上的表情走马灯似的变幻莫测,回去就跟她妈发脾气:“那可是他妈妈的东西,是淮州哥主动给的还是她偷的啊?那丫头谁啊?她配吗她。”
帝王绿的玻璃种手镯,没有一丝杂质和瑕疵,外形饱满厚实。
类似的品相,曾经拍出过上亿的价格,市面上基本没有。
她只在拍卖会上见过。
他就这么给了程仪。
转眼又入秋。
日子过得无波无澜。
望淮州八月底突然没影,消失了一阵儿。
再回学校是深秋。
他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底下乌泱乌泱全是人。
一身正装,气质出尘。
程仪坐在台下,第一次隔这么远看他,她觉得他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看起来不大高兴。
她是不怎么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学校好几个学术报告厅,都快四年了,她从来没进去过,她也实在没什么学术热忱和天赋。
所以每次路过活动宣传牌,上面字体加粗,着重强调这回学校又请了哪些业内大佬,哪个领域里的权威专家,她都没仔细看过,她通通没兴趣。
但是那天无意中看到望淮州的名字出现在宣传栏的底部,她还以为自己是太累,眼都花了。
活动结束,她等在学校门口,问他,你还好吗?
他使劲眯一下眼,仿佛看不清路似的,又睁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
那天晚上程仪亲他的时候发现他特别心不在焉。
这几年她长进不少,她很有耐心,非常有技巧地趴在他的腿间慢慢地吮吸,到最后脸都发酸,他才来了点兴致,揪了一团她后脑勺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直捅到她嗓子眼儿,然后又发狠似地亲她,咬破了她的下唇。
还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前戏地从后面插了进去。
生涩且干,胀得程仪非常痛。
她被他压得快要窒息,他低吼着说程仪,说你爱我。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后,他近乎失控,仿佛要将她融进骨血似的猛烈地进攻。
清脆的肉与肉拍打撞击的声音回响在耳畔,他捂着她的嘴巴,不顾一切地抽插。
这是程仪从来没有见过的他。
她不知道,从这里开始,他之后的一切反常表现都有迹可循——易荧荧要和他结婚,家里商量着先订婚,他见程仪,都是摘掉了那枚戒指的。
易荧荧还把程仪和齐斯文在伦敦的那张合影夹在他的文件袋中,里面还有一张a4纸,纸上只有一句话:学长,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查到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