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秀回过神,连忙跑去把房门打开。
喻晨身后还跟着刘叔刘婶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见门开了,都焦急地看着钟秀秀。
喻晨道:“敲你和林巧的房门都没人应,猜就是都在这边,戚月如何?”
“姐姐醒着,正逗钱钱玩儿呢。”
“钱钱?”喻晨疑惑地看着她。
钟秀秀忐忑地将孩子的名字讲给他,后者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笑了笑,似乎是被小名给逗笑的。
就这么默认了孩子跟母姓的决定。
钟秀秀暗自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多虑了,姐夫还是那个姐夫,无论姐姐说什么都不会有意见。
戚月的声音自房内响起,“秀秀,谁来了?”
钟秀秀答完,引着人进去。
本就不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刘婶由钟秀秀扶着,慢悠悠地来到床前坐下,先是看了看戚月,见她气色尚可才放了心,继而低头去看孩子。
“哎呦,这小娃娃长得可真好,白白嫩嫩的。”说话间,满眼的喜爱都快溢出来了。
刘叔和两个儿子不方便进里间,一听这话急得不行。戚月听见动静,好笑地看了看刘婶,让林巧抱起孩子给他们父子三人看看去。
刘婶拉起戚月的手,满脸的感慨和愧疚,“我还说要照顾你月子,结果这一晃你孩子都生了,我这腿脚还是不太方便,只怕来了也是给秀秀他们添乱的。”
“你这已经恢复得很快啦,”戚月安慰道,许是做了母亲,人也柔和了不少。“有几个中风的病人能像你一样这么短时间就满地走了?做人要学会知足。”
刘婶被她这么一说,也绷不住笑了。
她在门口也听见了钟秀秀说的孩子取名的事,这会儿看看喻晨,又看看戚月,笑道:“喻秀才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戚丫头眼光不错,如今你们孩子也平安出生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您看着长大的还真就不是这个人。戚月默默想着,嘴上打着哈哈把话题岔了过去,没留意喻晨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时,刘婶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枚长命锁。
刘婶将长命锁放在戚月手心里,语气温和道:“这还是我满月的时候,我爹亲手给我打的,如今送给钱钱,你们可不要嫌弃。”
戚月听了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往回推。“不行不行,刘婶,你这太贵重了。”
哪知刘婶比她还要着急,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让她拒绝。
“不贵重,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独这枚长命锁还算特别一点,也不过是银子打的。你要是不收,就是嫌它太寒酸!”
“刘婶,我哪敢嫌弃呀,”戚月哭笑不得道,“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留给儿子嘛?我……”
谁知刘婶满不在乎道:“我就这一个长命锁,留给哪个儿子都不合适,还不如给救命恩人!我都跟他们两个说好了,他们听说是送给你家孩子的,都没意见,还说过阵子赚了钱,也要给孩子补上贺礼。”
戚月见是真推辞不过,只好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