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倒不觉得对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倒十分欢迎他多这样试探几次,她以后还想开个医馆呢,名气不打出去谁知道她是哪个。
两人的到来让院中的人都忘了争吵,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戚月也不废话,看向老刘头道:“刘婶在哪里?”
老刘头看看她,有看看喻晨,“喻小子,这是要干什么?”
喻晨:“刘叔,从这里去县城请大夫未必来得及,先让戚月看看吧。”
老刘头还没说什么,旁边刘友就低呼出声,语气充满了鄙夷:“就她?”说着,朝刘用使了个眼色。
刘用哪里不明白弟弟是什么意思。刚才他么可都看见了,老头那钱袋子里少说也有十两银子,却扣扣搜搜的只给一两,等他跟老二多要点出来,再出门少花点钱随便找个人装成大夫带回来,只说老太太没救了,那剩下的钱就都是他们的了。
算盘打得挺响,哪能容许半路出现戚月这个变故。
“爹,那戚月是咱村里出了名的傻子,她能看个屁啊!你可千万别被她糊弄了!”
“就是的爹,还是把银子给我们,我们去县里请大夫吧!”
刘友说着,上来就要抢老刘头的钱袋子。
老刘头退了两步,咳得涨红的面上此刻写满了寒心。
戚月恰好离得近,抬腿踢了下刘友的屁股,刘友本就向前使劲,被这不轻不重的一脚直接踢得摔了个前趴。
戚月不管他死活,扭头对老刘头道:“刘叔,咱就别耽搁功夫了。要实在不放心我,就自己去请大夫,这里有我们替你盯着。”
老刘头看看两个虎视眈眈的好大儿,又看看挺着肚子却一脸真诚的戚月,一时间竟觉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还不及两个外人。
老刘头叹了口气,“跟我来吧。”就不顾两个儿子如何劝阻,径自进了屋。
眼见到手的银子就要飞了,老刘头两个儿子可不干了,对视一眼都冲了上来,口中叫嚷着:“戚月!你这傻子想干什么?你要害死我娘不成?”
戚月理都不理他,转眼就跟老刘头进屋了。至于这两人为什么没有追到屋里?还不是因为喻晨没有跟着进去,而是门神一样地留在了屋门外,虽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就是不明原因地让人不敢靠近。
终于清净了,戚月也终于看到了刘婶。她躺在床上,意识全无,口角歪斜,典型的中风症状。
戚月走过去切了下脉,果不其然是中风了。
她把这个结果告诉老刘头,又问:“刘婶前两天有没有说自己没力气,头晕?”
老刘头略略回想,忙不迭点头道:“有,这几天一直说干活没力气,只想躺着。我以为她是年岁大了,前阵子锄地累着了缓不过来,就让她多歇着,谁知道突然就……”
说到这里,老刘头哽咽了起来。
戚月没回头,只冷静道:“不怪你,刘婶这个岁数干了重活确实容易累着,恢复时间也长,但是也没必要到请大夫的程度,多休息就好了,你做得对。”
老刘头已经泣不成声了。老婆子突然晕倒他没哭,两个儿子不想救人只想从他手里坑钱他也没哭,可这会儿听了戚月这稀松平常的一席话,他就是克制不住了。
戚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婶,有些为难。脉象上看,刘婶的中风不算太重,只要行针就能让她醒过来,可是……
她穿越到这里还没来得及置办银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