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抽了支烟,我躺在那张从小睡到大的木板床上。
看着已经开始掉皮的天花板,我渐渐感到有些疲倦。
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是春花秋月的浪漫?还是相濡以沫的陪伴?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我忽然不想再回到兴义。
或许呆在老家也挺好,找一份能够填饱肚子的工作,再找个合适的姑娘把婚结了,两个人就这样度过漫长的余生。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乏味,但同样也不会有新的遗憾产生。
恍惚中,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欧阳宣来的,微信的内容很简单,还是关于比赛的模型截图。
我当即给欧阳宣回了一条消息,告诉他家里没有电脑,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开始着手比赛的事情。
欧阳宣也没有介意,然后我们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晚上的那通电话。
欧阳宣来一个疑惑的表情,向我问道“你之前那通电话是什么情况,你和陈漫见面了?”
我又拿出了支烟,也回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可以啊若愚,你们这是要旧情复燃的节奏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复道“怎么可能,而且我现在这种情况,拿什么去跟她旧情复燃……”
“庸俗,爱情难道非要与物质扯上关系?以前父母那一代人,没钱不也照常结婚吗?”
“时代变了,人也变了,你看现在那些剩男剩女,真的只是不想结婚吗,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没钱。”
欧阳宣没有再回我消息,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忽然便没有了睡意,于是又打开了一包烟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直到听见楼下传来商贩叫卖声,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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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在仁寿过了一个星期,尽管母亲再三催促,但我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理由则是为了回老家相亲,我已经辞掉了兴义“前途大好”的工作。
母亲并没有怀疑,反而罕见地表现出一丝愧疚,而我也没脸没皮的开始了在老家的躺平生涯,躺平嘛,在哪不都一样,而且呆在老家还不用花自己的钱。
这个星期中,我重复做的事情便是陪父亲到黑龙滩水库钓鱼,期间邹闲也好几次打电话约我吃饭,不过均被我以忙不过来为由拒绝。
不是哥们儿我矫情,而是在自己还没稳定的情况下,我是真不想去祸祸人家。
而比这更遗憾的事情就是从那天夜里分别之后,陈漫便没有再和我联系过,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但每次想到她时,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要知道她曾贯穿了我的整个青春,那种感觉就像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突然嫁给了一个黄毛,真的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又过了两天,刘佳妮也给我打来了电话,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才向我借了一千块钱,而得到我肯定答复后,她也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难不成还指望她和我聊人生,聊理想,聊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