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道“算是吧,长乐观还是很有名的,师傅不给老婆孩子上个香吗”
司机乐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孩子。”
谢灵涯心道,看你面相不就知道了,夫妻宫光滑平整,但子女宫纹理较乱,夫妻感情不错,但孩子不是很让人省心,“随便猜的,求个什么夫妻和睦,孩子健康,事业顺利。”
司机想到孩子爱哭爱闹,还有昨晚狂输,虽然平时不搞这些,也不由心动了,“我看看吧,看看”
谢灵涯也就不在说话了,让他专心开车,自己不时盯两眼。
从城区到长乐观的必经之路有一条河,河上有座古石桥,已经有百年历史。据说,当年还是长乐观出了一些资,协助修建的。
在那个年代,修桥还是比较难的事情,有句话叫修桥必死人。从正常层面来说,劳动人力,耗费物资,工程还有一定危险性。而从非科学角度来看,桥在风水中是锁,江河是龙,要锁住龙是何等困难。
这座桥有长乐观参与,倒是没有死过人,当年道士们在这里祭拜过。
司机开到桥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桥边路灯坏了一盏,车灯照着前方的路,他眼睛一花,忽然觉得眼前的桥好像出现重影了。
“咦”司机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又只有一座桥了。他心说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得去医院看眼科了。
谢灵涯一下听到他声音,问道“师傅,怎么了”
“没什么。”司机说道,“路灯坏了,有点暗,差点没看清。”
正说着,他看到桥头有一点红灯,不知道是不是别的车辆,心中一动,顺着便开上了桥。一上桥才现,哪是别的车辆,是桥头不知谁挂了盏红灯笼。
过了桥后,司机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奇怪。
有车辆往来这条路不奇怪,大巴车,私家车,来往城区与长乐山附近的游客那么多,今天不是休息日,人少一些,但刚才路上也不时遇到车辆。
可是,仅限于车辆。而一过完桥司机便现,路边突然间多了好些行人,在昏暗的路灯下行走着。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长乐观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哪来这么些人,看着又不是一起的,有来有去,这是干什么
难道说,今天有组织什么需要步行的活动
都这么晚了,能是什么活动,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着实在不搭,这么一个大杂烩,比较像是赶集。
黑夜好像会吞没光亮,司机借着暗沉的灯光想看清那些人,但隔着一定距离,还是有点模糊。
而在他身后,谢灵涯差点没吐血,扯着施长悬往窗外看。刚才司机上桥的时候,柳灵童就在喊,错了错了。他还迷糊了一下,什么错了。
他光看司机想不想瞌睡,会不会撞东西了,没留神这司机眼一花,把车开上阴桥了
偏偏现代科技达,大巴车哧溜一下,就开过了桥,彻底走错路。
活人与死人活动的地带有相当一部分是交叠的,相当于一个世界两个空间。
阴间的桥得依托于阳间的桥,但凡行善积德,以修桥造路为善,不止是修桥锁龙很困难,也是因为修了桥,阴间也受福,这是积了阴德。
因此,这桥、路分阴阳,但行人如果运势太低,火气低,可能会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生物。甚至,是像司机这样,眼一花把车开上了阴桥,冲到阴路上来。
而这时候,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仍在嘀咕呢“到底什么活动啊”
谢灵涯都想抓着他的衣服吼了,走错路了啊
这时候车上其他人好似也觉得不对,怎么路边好像越来越黑,而且多了好些行人,车辆掠过,这些人的脸也僵僵的,总不能每个人都打多了玻尿酸吧
这时候,大巴车莫名其妙爆胎了,司机把车靠侧边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爆胎了。”
有人站起来问“这什么地方啊师傅。”
“我手机,我手机怎么没信号了”
“我靠,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表情那么诡异。”
“我特么来往市里和长乐山这么多次,就没见路上那么多人过。”
“别停啊师傅,继续开”
车一停下来,路人的神情就更明显了,已经有人感觉到不对,本来睡觉、玩手机的人也纷纷醒悟过来,看着外头,声音都开始抖了,要求司机继续开车。
所有人的手机,全都一点信号也没有,车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司机额上汗也冒了下来,他开车才几年,自己虽然没有遇到过,但也不太信,可总听老前辈说过一些路面上的诡异事件啊。
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但他隐约感觉不妙了,“我,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