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君寒那边,喜轿在抬入府后,凌君寒的奶娘婀兰便迎了上去。
“殿下,路上可还顺利?”婀兰见凌君寒衣襟沾有血迹,神色一变,关切问道。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奶娘无需担忧。”凌君寒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即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侍卫,“去将轿中的女人抱入后院,好生安置。”
侍卫们面面相觑,皆因忌讳凤蝶衣的身份而踟蹰不前,毕竟她现在已是四殿下的女人了。
凌君寒见状,面色一沉,怒意顿显:“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婀兰这时也开口说话了:“你们只需按照殿下的吩咐行事即可,无需多虑,将轿中女人抱去后院便是。”
侍卫们闻言,心中虽仍有顾忌,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颤抖着手掀开轿帘一角。
只见凤蝶衣安然躺在其中,面颊布满恶疮,疮口溃烂流脓,看起来惨不忍睹。
此刻的她正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而平缓,明显已陷入昏迷之中。
考虑到她有疯症,凤行知早在她上轿前,就给她灌下了迷药,为得就是在路上不出岔子。
侍卫们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最终决定遵从命令,小心翼翼地将凤蝶衣从轿中抱起,如同捧着易碎的瓷器,步履轻缓地向后院行去,每一步都透着谨慎与不安。
“奶娘,这女人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凌君寒的语气虽非常认真,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冷漠,在他眼中,凤蝶衣只不过是个暂且还用得着的工具而已。
“殿下放心,婢子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确保她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婀兰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这女人的死活她才不在意,但其腹中的孩子必须得安然降生,只为能实现殿下的大计。
……
而此时的焱王府,凤轻染正陪着弟弟玩耍时,叶君逢突然登门造访。
林韵诗见状,冲着对方笑点了点头,抱起凤子擎便离开了。
“乖了,姐姐有事情要忙,咱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向儿子解释着。
小家伙点了点头,大眼睛里满是乖巧,奶声奶气地说:“娘亲说得对,我乖乖等姐姐。”
林韵诗笑揉了揉小家伙的顶,满脸温柔与慈爱,随后母子俩消失在庭院深处。
而叶君逢也讲明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原来荣国公府又卖店铺了,他第一时间便买下送来了凤轻染这里。
“这次又卖了三家店铺,因地段比上次要好,因此多花了两万两,共计七万两。”叶君逢按照凤轻染的要求,将买店铺所花费的银两如数讲了出来。
凤轻染点头:“若他再有卖店铺的情况,全都买过来便是,等我得空了,会一并去衙门过户的。”
叶君逢听后,亦点了点头:“凤小姐放心就好,在下会持续关注荣国公府的动向,一旦有新的店铺出售,立即着手购买。”
凤轻染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赞赏与信任:“那好,一切就拜托叶公子了。”
叶君逢谦逊一笑,拱手回道:“凤小姐无需客气,王爷早有交代,此等事宜皆我分内之事。既已办妥,在下便先行告辞,日后再有消息,定即时禀报。”言罢,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见叶君逢离开,凤轻染向母亲简单交代了几句,言及自己需外出处理些事务,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后,便也离开了焱王府。
出了府门,凤轻染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民房前。
眼前的房子朴素而低矮,青砖灰瓦,在周遭略显拥挤的建筑中并不起眼。
虽是如此,但它周围的环境却十分的喧嚣,全因附近有个熙攘热闹的集市,周围往来的百姓络绎不绝,因此是隐藏行踪的最佳地点。
凤轻染正因看上了这一点,所以在养伤期间,以孙掌柜的名义悄悄购置了这处民宅,既作为自己暂时的落脚点,便于她暗中行事;同时也为孙掌柜的晚年生活预留了一个安宁的栖息之所,以报其多年的忠诚与付出。
光明正大走进宅院里,凤轻染在迈入屋门后,悄悄闪入空间开始伪装自己。
等她再走出宅院时,已变成了个平平无奇的矮瘦小老头,就连跟随保护她的暗卫都被她的这套伪装给蒙混了过去。
融入进熙攘的人群中,凤轻染叫了辆马车,让车夫将自己送到了荣国公府附近。
翻墙进入府内,凤轻染利用空间躲躲藏藏,很快便来到了荣国公所在的院落。
迷晕院内看守,凤轻染循着几乎难以察觉的低谈声,悄悄靠近了荣国公的书房。
猫腰移至窗下,凤轻染这才听清楚父子俩的交谈。
“父亲,依你之见,这笔银两该藏在何处,才能避免被盗贼偷走?”
“这个问题,为父想了很久,觉得唯有存入钱庄,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安心无忧。”
“父亲高见,孩儿怎么就没想到呢!您放心便是,我这就去给妹妹购买精致物件,并将采购所剩的银两直接存入进京城最大的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