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缄默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
男音开麦了:
我似乎有点想起那个人了。
他站在这里……他一身白衣。
“哦哦?”
青年眼中一亮,竖起了八卦的耳朵,“然后呢?”
想不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想不起啊可恶。
“那你有说过什么话吗?或者、他对你说了什么?”
……
男音沉默了半晌。
他说,他讨厌我。
“。。。。哈?”
“原来你是个八点档狗血幽灵?”
男音没有哔哔,不知是不是在暗自神伤。
陈弦雨一时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安慰可怜的幽灵。
等了一会,男音再也想不起更多的细节,于是他重新回到道具街。
建筑尖锐的阴影一片片落在青年修长又孤独的背影上。
我还是建议你下船。
男音收拾好了心情,又重新切回了妈咪模式。
前面有令我感觉相当不详的存在……
你哪来的战斗力啊?
你指望我帮你打架还是饭桶帮你打架?
突然被cue的某只饭桶:?
小章鱼伸出两根触手,愤怒地比了个双手剑的姿势。
它!当然!会!打架!
但是阿弦似乎并不想把它当成一个打手。
不知是担心它暴露后被针对、被抢夺、或是和李混元一样,担心一切突破规则的存在都会被神毁灭。
还是单纯地讨厌残暴的事物而已。
“谁说我没有打手。”
陈弦雨轻轻地把触手按回了领口。
“你忘了我们年轻的小狗了吗?”
男音发出了一个比饭桶还大的问号。
你怎么确定年轻的小狗一定会跟上来?
“怎么办,下船、还是往上爬?”
江屑手里掂着一颗十面骰,正在举棋不定。
逃出生天的老老小小都已经和历千花队伍一起下船了。
至于没逃出来的阳刚队伍,江屑默认他们去了阴间。
现在只有阿弦、李蛇皮和江屑自己,三个人还在船上。
盗贼的十面骰沾满了手掌心的汗水,江屑犹豫着,他往前一步,他就能下船,外面天大地大,没有恐怖劫持,没有生死危机,他能吃顿久违的饱饭,睡个久违的好觉。
可是阿弦往上走了。
李蛇皮也在束装就道,他翻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道具,整理好顺序又放回背包,都是江屑从未见过的高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