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喃那时候一闻到这个味道简直是又吐又流泪,还是生理性流泪,控制不住。
她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瓶被闲置的尾调有槐花香的香水,还是得知林清野已经出狱那天买的。
当时她得知这个消息,林清野却没来找她,一低头便闻到浸透出来的尾调,便立马起了应激反应,还很严重。
但她怕林清野担心自责,只说:“嗯,就是会呕的稍微严重点儿。”
“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声音放缓了些。
许知喃笑道:“因为刺槐叶子都已经掉光啦,我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个毛病。”
“阿喃。”他满眼心疼。
“哎呀,真的没事,我觉得可能来年刺槐花再开的时候我应该就没事了,现在真的已经好很多了。”
许知喃顿了顿,“而且,刺槐这两个字对你也有不一样的意义,我不想对它有抵触。”
这也是当初她明知自己有应激反应还坚持买下那瓶香水的原因。
刺槐乐队。
和获得金曲奖的《刺槐》。
当初刺槐乐队这个乐队名是关池取的,取名很随意,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因他们组建乐队正是槐花盛开时,看到了便随口一提,那就叫刺槐乐队吧。
其他人觉得也不错,便这么定下来了。
而林清野那《刺槐》很多人都以为是乐队主打歌,所以才会和乐队同名,但其实并不是,和乐队的刺槐无关。
“阿喃。”他捧着她的脸,低声,“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后是一棵刺槐树。”
当时,许知喃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而林清野则坐在暗处。
她远远看到有个人,但又看不清人,只扭头去打量,那双黑眸在灯光下呈琥珀色。
但她没有多待,很快就和同伴一起快步离开,林清野看着那棵刺槐树许久。
后来林清野在梦中再次见到她,最后视线便定格在那棵刺槐树上。
于是他才写下了那一让他一夜成名的《刺槐》。
许知喃愣了下,隐约反应过来:“你是说……”
“嗯。”林清野说,“《刺槐》之所以叫刺槐,不是因为乐队名,而是跟你有关。”
“所以阿喃,不要因为那件事就对它产生阴影。”
不止是因为刺槐和我有关,所以你不愿对它有抵触。
更是因为刺槐和你也有关。
和我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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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二月初,金曲奖颁奖典礼如约而至,在网络上公布了这次拿到提名的歌手名单,林清野在列,很快便引起了粉丝们的关注。
颁奖典礼有现场直播,在周五晚上8点举行,但在此之前便有一系列的采访和休闲活动,类似于派对。
这种正式场合需要穿正装,林清野的服装师给他拿了一套黑色西装。
许知喃跟他一块儿在后台化妆间,看他换完衣服出来,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忽然被林清野美□□惑到了。
他很少穿正装,至少许知喃从来没有见过他穿正装。
那件西服剪裁得非常贴合,大概是量身定制,勾勒出他优越的宽阔肩线,衬衫领口扣到最上一颗,还了系领带,显出一丝不苟的禁欲感,西裤下则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一下子成熟许多,和从前不一样了。
但又不仅仅是成熟。
许知喃怔愣着看了他许久,脑海中终于冒出一个能够形容他现在的合适的词——斯文败类。
林清野看着她笑了声:“看呆了?”
“啊。”许知喃回神,老实巴交地回答,“你穿这个好好看。”
他扬眉:“我穿别的不好看?”
“也好看,但是穿这个特别好看。”
她说的太过认真,圆圆的眼睛也一寸不避的黏在他身上,反倒显出点另类的色眯眯感觉。
林清野被她逗笑,俯下身,到她耳边,低声:“那晚上我穿着这件衣服回家。”
他说的暧昧,不怀好意,虽然没把后半句说完,但回家以后穿着这衣服干什么已经很明显。
服装师虽然站得远,应该也听不到他的悄悄话,可都身处同一间房间,许知喃耳朵立马就红了,伸手推他一把。
林清野重新站直了,捏了把她脸:“一会儿我入场后你就在这等着?”
“嗯。”
“估计要挺久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逛逛,旁边就有商场,不过现在外面各家粉丝多,最好让我工作人员陪你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