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不着急,我们俩这刚订婚,正式结婚还得等两年,她妈妈说女儿年纪太小,不舍得嫁。”
顾砚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林阅微,林阅微比林至女朋友小,已经和自己结婚了。
林至抬头看一下天花板,忽然控制不住地嘿嘿嘿笑:“但是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叫老婆了,啊,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总算是修成正果了。我去给我老婆打电话啦,你赶紧吃饭。”
林至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顾砚秋坐在办公室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她和林阅微结婚这么久了,连个恋爱都没谈成。
她也想和她老婆打电话,她老婆在和经纪人吃饭。
她叹了口气。
林阅微深夜在s市酒店下榻,终于摆脱了如影随形的陈萱和王圆圆,赶紧给顾砚秋打电话。
“你睡着没有?”对面一接通,林阅微急冲冲地问道,她和顾砚秋这阵子都待在一起,冷不丁晚上见不到面,她现自己格外地想念她。
“……”顾砚秋沉默了下,说,“我睡着了是谁接的你电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我电话吵醒了,或者很困了,之类之类的,”林阅微仰天倒在床上,啊了一声,“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阅微这样直白大胆就差把“我想你”三个字大声喊出来的表现莫名取悦了顾砚秋,萦绕在她心头一整天的怨念就这么消散了。
顾砚秋笑道:“让你的粉丝看到你这样,是不是就叫崩人设?”
林阅微一根手指将手机压在耳边:“他们不会看到的,只有你能看到。”
不管林阅微看不看得到,顾砚秋朝着面前的空气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含笑说:“我的荣幸。”
林阅微听到她的声音心痒得厉害,以前没注意,现在在电话里显得格外的撩人。
“顾砚秋。”或许是突然拉开的距离,或许是周围静谧的空间,让林阅微产生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她感觉到自己那颗心,正不受控制地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某种感情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蓬勃姿态,如野草疯长,顷刻漫山遍野,强势地占据了她的心脏,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留。
林阅微清了清嗓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清嗓子。
她清了清嗓子,手按着砰砰跳动的心脏那块儿,说:“顾砚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等我回家。”
“好。”顾砚秋停顿了很久,笑了笑,说,“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等你回来再说。”
“那你等我回去。”
“好。”
“我……”林阅微差点儿现在就忍不住说出来,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再度清了清嗓子,“晚上睡觉前看个喜剧片儿,开心一点,不要绑自己手。”
“好。”
“你等着我。”
“好。”顾砚秋一句比一句答得坚定。
林阅微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出前把那句话告诉顾砚秋,以致于她要在接下来的三天,要倾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把那句话说出口。
度日如年的三天过去了,林阅微抵达燕宁机场,直接跑反了方向,王圆圆在后头赶都赶不及,好不容易才把人扳了回来。
保姆车把林阅微放下来,林阅微夺路狂奔,几乎是砸开的门,背靠着大门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弯腰换鞋,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刚下午三点多,顾砚秋还没下班,林阅微坐在沙上等她,一会儿就喝了三四杯水,手脚紧张得不停地抖。
瞧你这点出息,林阅微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继续不争气地抖。
顾砚秋踩着点儿下了班,万幸没遇上堵车,否则温文守礼的顾大小姐怕是要人生第一次当街骂娘。
下午五点五十,顾砚秋回来了,开门没看到人,行李箱靠在门边,第二眼只看到了一双光着的脚丫子,脚丫子也比一般人优越。
顾砚秋绕到沙跟前,将上面睡着的漂亮年轻女人尽收眼底,蹲下来,轻声唤她:“微微。”
林阅微这三天都没怎么睡,坐得腰疼就躺了一会儿,谁知道躺睡着了,一睡着梦里全是顾砚秋。她被现实的顾砚秋喊得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
顾砚秋逆着光,看不清楚昳丽面容,亲昵地喊她的名字,更像是另一场美妙的梦境。
林阅微抬起一只手挡在额前,喃喃道:“顾砚秋……”
顾砚秋俯身吻住了她。&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