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梧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点头,他转过头,看旁边正看文件的爸爸,“爸爸,我要不要去?”
“想去就去,我安排。”
小崽子又抱住颜之了,往肩膀边一埋头,“我再想想,困困。”
裴闻野:“……”
想拎出去丢了。
颜之拍了拍背,让裴闻野关灯。
“睡吧,乖乖。”
…
第二天,早上,裴青梧决定要去展开一场冒险。
裴闻野给他的第一课,是自卫防身。
裴青梧练了一个月才过关,“你的身份不止是自己,还是我和颜之的孩子,裴氏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
第二节课,卿眠来了,他带着老师楚京墨,懒散的靠在摇椅上,同颜之一起,听楚京墨给裴青梧讲国外的社交知识,还有生活常识。
还有一个月十岁。
卿眠问,“舍得吗?”
颜之说,“舍不得。”
“他总是要长大的,早一点晚一点,总会来的。”
连续三个月的训练,裴青梧背着背包,把行李箱放到托运上,从娇娇的小少爷,变成了坚韧的小少年。
“我走了。”
“妈妈,不可以哭。”
颜之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我不哭。”
“爸爸也不哭。”
裴闻野揉了揉小脸,“去吧,注意安全。”
裴闻野和颜之目送裴青梧进去,签了一份监护人同意单独出行的责任书。
裴青梧独自坐上飞机时,有数十个保镖分别分散在他周围,连带着他觉得最放心的父亲,裴闻野。
小少年靠在窗户边,看飞机飞起,比以前乘坐的每一次航班都要自由,还有冒险。
这是属于少年的成长线。
第二天晚上,飞机落地,戴着小天才电话手表的小少年群定位坐标,还有一句语音,“我到了,安全。”
裴青梧背着有他一半高的背包,拎着一个行李箱,七拐八绕的坐上出租车,来到了预约的酒店。
裴青梧反复检查门锁,拿一把椅子扣住门把手。
他放心的躺下来,休息。
半夜,房门打开,裴闻野走进去,给他量了量体温,掖掖被角,离开。
第三天,裴青梧挂着相机,来到一家当地有名的餐食店用餐,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交流如何前去目的地更划算。
第三天晚上回来,小少年的相机被飞车党抢走了。
很失落的少年蹲在酒店门口,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妈妈说了,要勇敢。
那么多照片,丢了,呜呜呜。
他攒了一年的奖学金,呜呜呜。
不远处,裴闻野和普兰各自插着口袋站在冷风中,普兰的地盘,他拿起手机,“飞车党找到了。”
“送到警察局,打电话给青梧。”
“你倒是挺关心的。”
“自家小朋友,不宠着就够残忍了。”
第四天,小少年失魂落魄的提着箱子下楼,看到酒店的大堂经理走过来,“裴少爷,警察局来电话,有您的一台相机。”
裴青梧的冒险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