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衍黑眸睨着她,笑容像是掺杂了一丝邪气,“那就有力气洞房了是不是?”
郦妩:“……”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脸色爆红。不过她并无退缩之意,羞赧地垂眸,轻轻点了点头。
儿臂粗的龙凤红烛依旧在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轻响,照亮一室氤氲。
萧衍稍稍松开郦妩,自己背靠在床柱上,黑眸锁住郦妩羞红的脸蛋,语气淡淡地道:“上回央央不是没摸够没看够么?今夜孤任你看任你摸。”
他曲起一条长腿,大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脸色平静自若,没有丝毫戏谑打趣之意。这样放松的姿态,让郦妩也镇定下来,慢慢挪到他身旁,伸出细白的小手。
萧衍沐浴后也换上了寝袍。墨蓝色的绸缎衣料,摸在手里光滑柔软,薄薄的衣料下可以清晰地感知结实的肌理,柔韧的劲道。
太子敞开怀抱的纵容姿态,让郦妩从一开始的小心触探,到最后越来越大胆,隔着衣袍,将萧衍上身摸了个遍。
直到那放肆的小手隔着寝衣划过他结实的腹部块垒时,萧衍喉结微微咽动了一下,并未阻止她继续往下的动作。
但郦妩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停了手,甚至都不敢去看。
萧衍见她犹豫不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样就够了?衣裳都还没脱呢。”
郦妩一直羞红未褪的脸,更加烫得厉害了,浓密的睫羽微颤,就是不敢继续。
“央央伺候孤更衣好不好?”萧衍嗓音低沉轻柔,循循善诱。
太子妃伺候太子更衣,也是宫廷教导其中的一件,郦妩学过,但显然此刻的更衣更有一层别的意思。她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跪坐在床褥上,伸手去解萧衍衣袍腰间门的系带。
细白的手指,抖抖颤颤,萧衍很耐心地等待。
还好他这系带只是松松地系了一道,郦妩就算再紧张,也很快就解完了。
衣襟倏地散开,属于男子的宽阔结实胸膛,彻底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郦妩面前。
太子平日里衣袍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只让人觉得他身材高大,如松如柏,挺拔修长。
褪去衣袍后,却是宽肩窄腰,胸腹块垒分明,线条劲实,肌体健硕,皮肤不像郦妩那般奶白细嫩,而是更接近蜜色,漂亮又充满了力量感,叫人看得莫名脸红心跳。
郦妩撇开眼睛,过了一小会儿,视线又忍不住小小地转过来一点,用余光悄悄地看。
萧衍一动不动,好像木雕一样,任由她打量。
郦妩不知为何又记起那日围场上那些贵妇人的话,她咬着唇,心想:这可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夫君,此时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想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于是不再犹豫,伸手就抚了上去。
那柔白的小手一搭上来,一脸泰然自若的萧衍,身体控制不住地紧绷起来。
掌腹下原本柔韧的肌理,忽地绷得犹如坚石。郦妩吓了一跳,正要缩回手,萧衍却扣住她的手腕,哑着声音道:“无事,接续。”
这一继续,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郦妩几乎是被萧衍半强迫着抓住她的手腕,引领着她,将她过去好奇的所有地方,全都探索了一遍。
到最后郦妩已经不是脸红,耳根脖子红了,全身从头到脚,都漫出了粉色。见她最后一刻别扭着脸,仓皇地转开视线,萧衍捏住她的下颌,问:“怎么了?”
郦妩心头冲击太大,脱口道:“太、太丑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太子哥哥,却比画册上看起来还要狰狞吓人。
“丑?”萧衍微微愕然,恍悟过来后,下巴抵在郦妩肩头,闷笑不止。“抱歉,吓到央央了,是孤的错。”
他笑得胸腔不断震动,郦妩有些羞恼,捶了捶他。
萧衍忍住笑,抬起头,问她:“央央还要继续摸么?”
“不、不摸了。”郦妩连连摇头,可没勇气摸那里。“已经够了。”
萧衍将她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细嫩的耳垂,激得郦妩一颤。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既然央央已经摸够了,那礼尚往来,上回以及这回欠孤的,是不是该还回来?”
郦妩垂着眼红着脸,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连忙急急补了一句:“要熄灯。”
“嗯。”萧衍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劲风扫过,殿内的所有灯烛便尽数熄灭了。
四周陷入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郦妩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却更加紧张,手指忍不住揪紧了萧衍尚披在身上的衣袍。
但又一想,这样看不见更好。虽然她上次很大方地说“礼尚往来”,但实际若是真的要她在明亮的灯火之下任由对方打量抚触,对于一个刚刚出阁的姑娘来说,还是极为羞涩忐忑的。
殿外重檐碧瓦,映着月光清辉。殿内则是黑暗一片,少女水红色的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梨花般的柔白。
对于内功深厚的萧衍来说,熄不熄灯,区别不大。
他在夜色里,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眼前的无边艳景,也庆幸黑暗遮掩了他动情时的深浓渴望,无需隐忍,暴烈张扬。
默默欣赏了许久,直到躺在被褥上的少女不安地动了一下,萧衍才伸出手。
像是被突然攫住的猎物,郦妩吓了一跳,接着唇就一片温热被封住,整个人也被禁锢住,之后就再也逃脱不了。
明明还是三月初,尚是春季,夜里微凉,但她好像是陷入了火海,只能被迫燃烧,烧得理智都开始模糊。
“太子哥哥,你在涂什么?”微带凉意的触感骤然袭来,让郦妩陷入混沌许久的脑子清醒了一瞬,忍不住想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