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她禁锢在狭小空间的人,则开始隐忍地、耐心地,一寸一寸地品尝起这份可口来。
岳州的桃花清酿,清甜芳香,口感绵柔,后劲也没有“蓬莱春夜”那么足。郦妩在半醉半醒之间,模糊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一点点地舔吻、吞噬。
挣也挣不脱,躲也躲不开。最终只能任由对方继续肆意品尝下去。直到一点钝痛惊醒了她,她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不……”
萧衍喘。息剧烈,大颗的汗珠从他额际滚落下来,滴在郦妩的锁骨上。他微微垂首,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别怕,孤不进去……”
郦妩茫然地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还不待她明白,就又被卷入下一个激烈的漩涡之中……
……
一缕夜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吹得屋内的灯火缓缓摇曳,似乎连那杏色的幔纱帐帷都被带得不断地晃动起来,却又比烛火晃动得剧烈多了。
烛火摇曳了半宿,床帏也晃动了半宿。
不知何时,萧衍起身下榻,倒了一杯水过来,将躲在被窝里的郦妩扒拉出来,抱在怀里,喂她喝水。
郦妩半阖着眼,面色潮红,红唇微张,像是失水的鱼儿,急急地吞咽着温热的水。
“喝慢点。”萧衍将她抱在怀里,连喂了她两杯水。
郦妩喝完水,又像是鲜活了一点的鱼儿,有了一点力气,立马又躲进了被窝里,仿佛躲到安全的巢穴,就能藏住所有的窘迫和惶然。
“先起来,床褥要换一下。”萧衍又将郦妩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唇凑在她的耳边,嗓音带笑,“央央怎么这样敏。感啊……”
“你、你还说!”郦妩抬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将脑袋埋在他肩头不肯抬起来,声音又恼又羞:“殿下,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讨厌你……”
萧衍却不气也不恼,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唤人重新铺换了床褥。
*
早间郦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日上竿。
萧衍将她磨红处再次擦了点玉露花容膏,又亲自给她穿了衣裳,伺候她起床。
琉璃收拾了郦妩换下的衣裳,拿出去洗,看到撕裂的小衣时,沉默了良久。
上回刺客夜袭,是太子服侍她家姑娘沐浴换衣,那小衣也不知是怎地被撕裂的,这回又是……再这样下去,带出来的小衣都要不够穿了,她得加紧速度多做几件才行……
只是,她到现在还是有些纳闷。太子和太子妃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这头,琉璃满心疑惑。屋内,郦妩被萧衍伺候了穿衣洗漱,还抱到妆镜前,给她梳理头发。
郦妩软绵绵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窗外,咕哝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跟吴小姐约的上午去桃花草场放纸鸢,不会已经晚了吧?”
萧衍边给她梳理头发,边道:“快午时了。”
“什么?!”郦妩惊得快要跳起来,却只觉得双腿酸软得有点站不起来,只能恼怒地借着铜镜瞪了一眼镜中的罪魁祸首,“都怪你,昨夜你还说不让我喝太多酒,怕喝醉误了跟吴小姐的邀约,结果后来……”
后来她也根本没喝醉。
却还是生生起晚了这么久,迟到了,要失约了。
“不用担心。”萧衍道,“孤早上已经派人去吴府知会了一声,放纸鸢改到下午。孤陪着你一起去。”
“是吗?”郦妩问:“吴小姐答应了?”
“嗯。”
吴小姐不仅答应了,还十分高兴呢。
本只想跟景公子的妹妹套近乎,徐徐图之,结果景公子居然主动要求陪同。
用了午饭,郦妩坐着马车跟萧衍一起去了吴府。
吴曦和吴月兄妹俩,跟“景公子”他们“兄妹俩”,一起去了岳州东郊的桃林草场。
初夏季节,午后不算炎热。但这桃林草场竟是没多少人,只远远地看到五个人,或者慢慢踱步,或在桃树下坐着闲聊,也有一两个人在放纸鸢。
郦妩跟着吴月两个姑娘家放了一会儿纸鸢,就嫌胳膊酸手累。郦妩腿脚本就酸软,跑了一会儿更是走不动了。两人走到一棵桃树下坐着,侍女端来小桌,摆上茶水点心。
郦妩和吴月坐在桃树下闲聊。
吴月笑道:“我兄长昨日刚刚买了一棵珊瑚树,尤其是在夜间灯火下观赏,可漂亮了,景姑娘晚上要去看看吗?”
郦妩微微一怔。
珊瑚树啊。
不知怎么地,郦妩恍惚间想到,当初谢云兰生辰,太子可是遣他的近身大太监李遥亲自送了一颗无比巨大华美的珊瑚树给了谢云兰呢。
“不看了。”郦妩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