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以为贾阁老入宫是负于陛下,实则他进宫是劝太皇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
“上次的乾清门失火,若陛下真的出现不测当真不堪设想,贾阁老实为大明良相!”
“贾阁老自然是咱们大明的良相,但有人就是想要大明亡,自然是要记恨贾阁老了!”
……
随着话题的慢慢深入,一些真相亦是浮出了水面。贾俊并非背叛皇帝,而是进宫游说太皇太后,但不想遭到了太皇太后的忌恨。
“先是陛下,今为阁老,大明之不幸也!”
“贾阁老死得如此之冤,难道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乾清门的纵火案还不是只追究到何尚宫?”
……
很多年轻官员在知晓真相后,却是纷纷将矛头指向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但给一些老官员泼了冷水。
虽然周太皇太后对贾俊的死确实要负很大的责任,但真想要追究太皇太后的罪责,这其实是难于登天。
且不说,周太皇太后下赐发物可以视为一种恩赏和器重,既然行刺皇帝都不能追究到太皇太后身上,那么自然不可能因贾俊一个臣子而追究太皇太后。
正是如此,贾俊的死只能算是白死,这笔账根本算不到太皇太后的头上。
紫禁城,关睢宫。
“他这么死掉,倒是便宜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
周太皇太后跟往常那般,过着十分惬意的奢靡生活,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在得知贾俊的死讯,显得十分的平静地喝着手中的茶,仿佛此次死掉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其实在她的心里,谁都是那般的无关紧要,哪怕弘治皇帝死掉,她亦会鼓掌叫好,而叛徒贾俊的死让她反而解恨。
正是这时,李公公慌张地闯了进来。
“什么事?”周太皇太后将送到嘴边的茶盏停下,顿时不悦地训斥道。
李公公这一路跑得急,此刻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大事不好了!”
“皇帝敢治罪哀家不成?若他真敢治罪,哀家便应下,倒要瞧一瞧青史会如此写他这个不肖之孙!”周太皇太后亦是一个狠人,显得十分淡定地道。
周围的宫女隐隐觉察到这位太皇太后内心十分疯狂,恐怕是真敢于求死,亦要跟皇帝以硬碰硬。
李公公总算是喘上气,便将事情托出:“太皇太后,刚刚从刑部那边得到最新的消息,何尚宫招了!”
“她招又能如何?当今天下谁敢拿哀家怎么样?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敢处置她皇祖母的?何况,她手里有证据吗?”周太皇太后似乎早料到何尚宫的嘴不严,却是有恃无恐地道。
李公公面对满脸自信的周太皇太后,却是轻轻地摇头道:“太皇太后,您是误会了,这个事情跟您无关!”
“跟哀家无关?”周太皇太后再次停下送到嘴边的茶盏,顿时十分困惑地道。
按着正常的剧情,何尚宫自然是咬出自己,亦可能会咬出自己。只是事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何尚宫竟然指证其他人。
李公公郑重地点头,于是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说出来:“据探查到的消息,锦衣卫从何府搜到跟崇王的往来密信!”
“这不是哀家跟崇王的通信渠道,跟烧乾清门有何干系!”周太皇太后捧着茶盏,显得更加不解地道。
因信中有些禁忌的话题,她并没有采用明面的信使,而是经由何尚宫的何家跟汝宁府秘密联系,不想这个事情已经被知晓。
只是这个事情即便被皇帝发现,亦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情。
李公公看着还是一脸困惑的太皇太后,于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何尚宫指证的人是崇王,声称她是崇王指使烧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