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城司押班,他这次的任务就是确保邢恕的安全,顺便监视其行为。
另外三个皇城司好手也频频点头,为邢恕的应变和姿态点赞。
刚刚剑拔弩张,他们早已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可没想到,邢恕却能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下,云淡风轻解决危机,保全了大宋的尊严。
有智谋,有胆识,更有对大局的深刻洞察和对人性的精准把握。
这个邢和叔,确实让人既敬佩又忌惮。
官家识人真准。
突然,邢恕的手猛地伸向桌面,一把抓起锋利的刀子。
这个动作犹如平地惊雷,厅内空气瞬间紧绷。
几个党项人见状,心中惊恐不已,猛地站起,紧握刀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紧紧地盯着邢恕,生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刺啦——”
一声清脆的划肉声响起,邢恕出人意料地用刀割下一块鲜嫩的羊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嘴角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悄然浮现。
至于那笑容,是对羊肉美味的赞叹,还是对党项人紧张反应的嘲弄······不言而喻。
鼠辈,吓死尔等。
还想给老夫个下马威,你们也配。
突如其来的恶作剧,让党项人彻底无语,心中满是无奈与尴尬。
本应热闹的酒宴顿时沉寂,大伙都默不作声,闷头吃喝。
酒肉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风味,机械咀嚼,如同嚼蜡。
仁多保忠是一只笑面虎,外表看似和善温顺,然而内心的凶狠却如狼似虎。
然而,他却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未,只是默默注视着事态逐渐恶化。
身为晋王亲信,他自然无法容忍晋王受辱。
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一个能够羞辱邢恕的绝佳机会。
突然,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找到了羞辱邢恕的突破口。
“宋使,某敬你一杯!”
仁多保忠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举杯相邀。
邢恕举杯回应,二人遥遥相对,一同饮下杯中美酒。
随后,仁多保忠又连敬几杯,每一次都面带微笑,语气和缓,看似十分友好。
少顷,仁多保忠开口问道:“请问宋使,今夜光临晋王府,有何贵干呢?”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然在等待着邢恕的回答。
“在大宋境内,关于晋王的传说流传甚广,说他谋略过人、勇力无双、战功赫赫、威震四方······故而我对晋王十分敬仰,恰奉命出使西夏,便有了面见晋王的良机,自然不愿错过拜谒的机会······”
邢恕自然不会把真正的目的说出,只是随口敷衍一句,却不知这就是仁多保忠反击的契机。
“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拜谒晋王,却为何不见你带来任何礼物?难道我们晋王不配你送礼吗?”
仁多保忠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厉声质问。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邢恕不慌不忙饮下一杯酒,缓缓道:“谁说没有礼物?今夜有一场泼天富贵,专为晋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