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没事,小傅你也快休息吧。”
傅斯年说:“嗯好,明天我让他给您打去。”
电话挂断后,余书冷笑一声:“傅斯年你只会用这招吗?用我家人威胁我,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傅斯年饶有兴趣的看他挣扎,那就像被捞在案板上的鱼明知道离开了水不能存活,却还是做着最后无用的挣扎。
剥掉他身上的鳞片把最软弱的部分展露出来,傅斯年掌控的是余书的人生。
“余书,你能逃离我么?”
反问的语气却给了他答案。
余书握紧拳头,神情冷淡:“傅斯年,一辈子很长,长到谁也不知道最后的定数。”
他在激怒傅斯年,明知道到头来痛的还是自己却还是激怒他,可也只有痛能让他保持理智,不会彻底沉沦。
……
沈晚酌从a市飞到了c市待了一个多星期才回家,他爸打着从小磨练他商业头脑的幌子把他送到公司打下手。
沈晚酌从c市回来先回了趟家。
正好,一家四口都在,他嫂子这几天带着小星儿回了娘家,想来是不愿再面对他哥出轨的事。
老爷子单独把他喊到书房。
沈晚酌只觉得烦,他从没想过继承家中的公司,也不想继承。
沈父十分威严,声音沉重:“最近在公司里怎么样?”
沈晚酌揉了揉头,说:“您不是都知道吗?明叔二十四小时全全监控我,他口中的话不比金子还真?”
“晚酌,”沈父定定看着他,“你现在也算是沈家的一根独苗,不要再有太大的玩心。”
“爸,你什么时候和我哥断绝的关系?”
“胡闹!”沈父拍了下桌,力气很大,“你哥烂泥扶不上墙,勾三搭四,没个正经,把整个家交到他手里还不得玩完!”
沈晚酌醍醐灌顶,原来是早就放弃了他哥,这才想慢慢培养他成为接班人。
“爸,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还只是个高中生,大学还没上。”
沈父说:“现在起根刚刚好。我和你妈都商量好了,沈氏是你妈的心血,你爸我弃政从商那么多年,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你敢把沈家败完,我和你妈死都不瞑目。”
沈晚酌耸耸肩:“那完了,趁着年轻再和我妈要一个吧。”
沈父气上火,刚想训斥他,沈晚酌就已经出去了。
再不走,他家老爷子就要拿皮鞭抽他了。
沈晚酌知道他爸和他妈不会放弃,反正能拖一时是一时,他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他拿出手机给余书拨去了电话,响了十多秒正当以为没人接时,那头通了。
“喂,余…”
话没说全,对面是喘息声,是肉体的碰撞声,是余书轻微的求饶声。
傅斯年的声音响起:“找余书?他在我这。”
沈晚酌这一走,傅斯年也要了余书那么久。
沈晚酌听着余书的叫声情不自禁想起与他缠绵的样子,嗓子发痒:“在哪?”
傅斯年说他们在海岛。
挂断电话后,沈晚酌短暂的蹙了下眉,在海岛?余书能答应去哪里?
离开学也没多少时间了,余书盼望着日子快点过去,他很想回家。
房间里洁白无瑕,散发着一股淫靡的味道,窗户是被打开的,白色的纱在风的吹舞下向两边飘。
余书抱着双膝坐在床边,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但跟没穿一样,透明的衣完全能看到他的肌肤,余书发着呆静静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像雕塑般,美丽但容易破碎。
沈晚酌心头一紧,过去拉住他的手腕。
余书缓缓抬起头,脸上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他轻声说:“沈晚酌,我累了,让我歇一会儿吧。”
十四天的暑假终于过去,余书重新披上了正常学生的皮。
从海岛回来后,余书甚至有些恍惚,炼狱的日子究竟有没有结束,自己究竟有没有获得自由。
见到昔日的好友,陈萌有着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述说着暑假时遇到的种种事,余书从始至终都安静听着,回应她时就微笑点头。
陈萌说完后,又问他:“你暑假去干什么啦?有没有遇到漂亮姑娘?”
余书有一瞬间的征神,后又很快恢复,对着陈萌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你的暑假生活丰富。”
陈萌笑着调皮说:“那是因为你的暑假没有我,本小姐可是个活宝。”
余书久违露出个淡淡的笑,心情有一丝愉悦:“是啊,没你个活宝我还真有点乏味。”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学校,校门口停了辆黑色的车,车门被打开,傅斯年的身影出现。
余书黯淡了眸光,视而不见,带着陈萌走了另外条路。
步入高三的学业更加紧张,时间一再挤压再挤压,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再空不出其他,但余书的时间并不由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