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红目天王座下,第三狩猎团团长,托尔质惊呆了。
这托尔质不光是第三狩猎团的团长,还是托罗多的亲哥哥。
就在托尔质想要出营帐,去看看自己的弟弟时,一阵剧烈地灵力波动,引得整个驼峰连山周围,一阵地动。
沐羽刚刚也正在朝身边的几个魔族士兵着脾气,叫嚷着,如果阿碧一会儿不能醒过来,就让他们好看,随即就是一阵震感稍强的地动。
托尔质转身就跪在了沐羽面前,连连赔罪道:“天使大人,我以释梵拉耶大人忠诚信徒的身份,以灵魂誓,向您表达我的歉意。”
沐羽周围的魔族们也跪在沐羽面前,磕头如捣蒜。
沐羽想着,本来找到了托罗多,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结了,大不了向这些魔族赔礼道歉,再表示坚定地相信释梵拉耶的教义,总归能大事化了。
可是,这一场莫名的地震,说不清了,彻底说不清了。
沐羽扶着阿碧,尴尬地望着这些魔族:“起来吧,各位都起来吧。”
“我的朋友……”
托尔质很懂事,赶紧让人在营帐大案上铺上几层兽皮,铺成软床,再搭上幔帐,恭敬地在一边守候。
沐羽将阿碧放在软床上,感受到她只是妖气投掷,累倒了而已,只要稍微休息就能苏醒。
他攥住阿碧的手,引动气息补给阿碧一些,看着她面色缓和,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他担忧地看着阿碧,既心疼,又内疚,恼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阿碧。
又一个魔族士兵进来禀告,说是托罗多受了些伤,但显然是被风来炮打伤的。
沐羽绕出幔帐,客气地对托尔质说道:“团长,我们之间这些都是误会,我是想……”
沐羽一时间想不好该怎么说,说起话来就有些断断续续,听起来反倒有些阴阳怪气的。
托尔质点点头,说道:“我懂!”
托尔质忍着心疼,朝旁边的一个魔族士兵说道:“去把我帐篷里珍藏的东西拿来。”
沐羽赶紧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托尔质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难道,您是想……”
沐羽白了一眼托尔质,赶紧解释道:“也绝对不是你想的第二个意思。”
托尔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示意众魔族退出营帐,嘿嘿地一笑:“那您一定是第三个意思,我懂的,我懂的。”
托尔质咧着嘴笑着,转身退了出去。
沐羽看着托尔质离开,苦笑着:“诶,不是,第二个意思我都没弄明白,你又说我是第三个意思,那我几个意思啊。”
“你们魔族的人真没意思!”
沐羽摇着头,慢慢走到幔帐边,看着脸色恢复红润,正睡着的阿碧,忍不住走上前去。
他端详着阿碧,不由得脸上一红,后知后觉地说自语:“团长的第二个意思和第三个意思,有没有我现在想的这个意思?”
沐羽一只手揉着烫的脸颊,端详着阿碧,心中竟有些异样的感觉。想起阿碧一次次的舍身相护,想起与阿碧相处的种种,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靠近阿碧,抚摸着她的脸,自欺欺人般说:“虽然现在看起来,我这样在你身边很猥琐,但你可不要误会了。我这,只是,关心你,所以,我,我,我……”
沐羽说不出口,自己和自己生气,转身想先离开,自语:“我怎么现在跟禾农前辈一样结巴了?”
沐羽才走出幔帐,一转身,又折了回来,看着阿碧,故作为难地说道:“你先前吻了我,我总得吻回来不是?”
“你是趁人之危,我也是趁人之危,很合理吧?”
沐羽鼓起了勇气,一点点朝阿碧凑过去,已经能闻到阿碧身上的味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使者大人!”门外,传来了托尔质的声音。
沐羽没有理他,想要继续靠近阿碧,又听见托尔质喊道:“使者大人,您出来看看吧!”
沐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扫而光,走出了幔帐,不满地嚷道:“天塌了吗?”
走出营帐,却看见托尔质满脸堆笑,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看着沐羽:“打扰了哈。”
沐羽心中不爽,还是瞧瞧托尔质:“生什么事了?”
托尔质笑笑:“我的部下看到一个人族模样的人从天而降,带来给您看看。”
沐羽瞥了一眼托尔质:“从天而降,您倒是先带他去看伤啊。”
托尔质只是说:“没受伤,只是昏过去了。”
沐羽挠挠头:“从天而降,还没受伤,那你给他安排个去处,先照顾起来,等醒了再说呗。”
托尔质搓搓手,有些谄媚的看着沐羽:“是个女的,长的还,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