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却还嫌不够似的,用指尖从谢烬鬓角抚摸到下巴,轻轻一勾:“谢大将军,为何不回答?”
啪,谢烬握住江悬手腕。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江悬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哼。
谢烬转过身,眉心微蹙,既有被调戏的窘迫,又有一丝愠恼:“你这都是从哪学的把戏?”
江悬面不改色:“什么把戏?”
“这般勾人手段,跟谁学的?”
再一想到江悬在皇宫七年,谢烬脸色愈发不好看。江悬看着他,没忍住噗嗤一笑:“这还用得着学么?是你没见过世面,小土狗。”
“我才不是土狗。”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进的是皇宫,又不是窑子,怎么会有人教我这些东西?你想太多了,阿烬。”
“那你,”谢烬犹豫片刻,问,“有对别人这样过么?”
江悬笑意更甚:“谁,那位皇帝么?你觉得呢?”
谢烬撇撇嘴:“我猜也没有,你不会给他好脸色。”
“看来我们谢大将军还不算笨。”江悬又勾了一下谢烬下巴,问,“亲也亲了,能松手了么,大将军?”
谢烬低头,发觉自己还握着江悬手,身子僵了一僵,讪讪地松开:“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多谢大将军。”
“不谢。本将军一向宽容大度。”
江悬笑笑,坐回自己位置,托着下巴欣赏谢烬被自己弄红的耳朵尖。难怪人们都喜欢与自己心爱之人待在一起,倘若没有世上那些纷扰,他和谢烬就这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也很好。
谢烬也坐下,发觉江悬目光,问:“你笑什么?”
江悬问:“你不回漠北了?”
谢烬清清喉咙,道:“路途遥远,改日再议。”
“不回的话,”江悬用下巴点了点桌上一盘蒸鱼,“我想吃鱼,你帮我挑鱼刺?”
谢烬哼了声,脸上不情不愿,手却听话拿起筷子。“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除了我,世上再没有人这样任劳任怨、陪吃陪睡、供你差遣。把我气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江悬笑:“是——谢大将军。”
谢烬把一块挑好鱼刺的鱼夹进江悬碗里,哼哼道:“吃吧,江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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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件蠢事,忘记申请榜单了(,,???,,)已经预感到下周多么凉中凉。。(弱小可怜无助但想要海星
52“这次回去,再也不来了”
翌日午后,张临渊如约来照看江悬服药施针。
玉婵不解,问为何不用她去煎药,张临渊面不改色,回答说其中有一味药材金贵得很,火慢了不行火急了不行,煮久了也不行,所以得他亲自来。
玉婵不疑有他,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
刚巧今日谢烬留江悬在府里休息,自己去了军营,江悬百无聊赖,便跟着张临渊到后院小厨房,看他煎药。
“这药喝下去,会有别的症状么?”江悬问。
张临渊答:“偶尔会感到热,不再像过去那般畏寒,也许还会有些心浮气躁,别的倒没什么。”
江悬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问:“那日我见药方中有几味药不常见,想必很难寻罢?”
“一些是找秦王殿下要的,一些是我托人回师门取的,还有一些是宫中太医院找到的,分散开来,不容易引人怀疑。”
“劳你费心了。”
药煎好后,张临渊小心翼翼盛出一碗,不忘把剩余的汤药和药渣倒入后院花坛埋好,再撒上一把石灰。一切处理妥当,他将药端回房中,等药凉的间隙,为江悬施针。
原本的万木春是不需要佐以针灸治疗的,是张临渊自己从古籍中钻研出的法子,也正是加以针灸平稳气脉,才能使原本激烈的药性稍作和缓,以从中寻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