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虎诚实点头:“有啊,皇宫门口卖粮食,你们带钱了吗?”
老母亲问:“没钱买不到吗?”
“对啊,粮食要钱,水不要钱,你们进去就晓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女儿扶着老母亲,“娘,咱们来都来了,先讨口水喝吧。”
“行吧。”老母亲吐出一口浊气,迈开老腿往前走。
越靠近城门口,艾草的味道越浓。
“桐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女儿看着前方的城门口,“好像是烧艾的味道。”
老母亲有点怵,“里面莫不是有瘟疫吧?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二人却步。
守门的村民望见她们打算上前迎接,结果她们犹如惊弓之鸟调头飞走。
村民茫然地挠头,“咱们很吓人吗?”他们已经养得有模有样了,就算不俊朗也挺周正的啊。
恰巧,许天涯走了过来传蔡澜敏的另一个命令,“后面来的难民,若你们现他们有病,让他们绕到西门口那边进。”
“哦哦,知道了。”
当天晚上,第四批难民寻了过来。
是一家三口。
妻子貌似生病了,被丈夫背着。
四岁的男孩无措地依偎在爹爹的腿上,木讷地看着守卫村民。
村民循例盘问男人:“你背上的人怎么了?死的还是活的?生病了吗?”
男人面色不悦,不喜欢对方审犯人的语气,生气回答:“贱内只是饿晕了,并没有生病!”
大老粗村民不清楚男人怎么无端生气,但还是好心提醒:“我们不是歧视你们生病,就是如果你们真的生病了得从西门口进,那边有大夫帮你们治病。”
觉误会了对方,男人羞愧道歉:“抱歉,在下脾气不好,给兄台道歉了。”
得嘞,又是一个文人。
村民无所谓道:“没事没事,阿山你带他们进去。”
可男人犹豫了,“我们能去西门口吗?”
“你们不是没生病吗?没生病就别往那边凑,省得惹了无谓的病回来。”
男人后悔了,早知道不该那么快否认,只是夫人的病有点难以启齿,怎么样才能请到大夫为夫人看病呢?
小男孩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小手稍稍用力扯着男人的裤子,费力地启唇:“爹……什么……时候……可以喝……水……”
阿山见小男孩可怜,劝男人赶紧跟自己走。
男人纠结了几分钟横下心来,“二位兄台对不起,在下撒谎了!贱内确实生病了,还请二位带带路。”
闻言,守门的村民立马掏出面巾绑在脑后,蒙住嘴鼻。
村民的举动切切实实戳伤了男人的心,可是他又不能跟对方生气,只无奈道:“贱内得的不是瘟疫,诸位不必惊慌。”
虽然男人说不是瘟疫,但是大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敏姐说了,不管对方什么病,蒙住嘴鼻是最安全的。
阿山开口道:“三位跟我走吧,我们从外面过去。”
与此同时,南门口那边也迎来了第五批难民——大批病患。
目测有二十来人,个个皮肤溃烂,身上除了酸臭味还有腐臭味,他们都独自歪歪斜斜地走着,不相互搀扶,有点像丧尸。
守门的村民不敢放人进城,着急去请蔡澜敏过来。
蔡澜敏见到他们也是眉毛一蹙:清风大哥在搞毛线?怎么招那么多病患过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闻清风,毕竟除了他们大敏村和邻居英兰国外哪里还有多少身体健康的人?
蔡澜敏让郝大夫出去给他们诊断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