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冶见她在矿山里待了半天不见出来便走进去瞧瞧,结果就看到好多洒水壶包围着小小的姑娘,小姑娘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块矿石。
他捡起一个洒水壶,蔡澜敏手里的黑矿石突然动了。
就动了一下,然后又没动静了。
她盯着黑矿石,再集中精力,身后的顾子冶轻轻地喊了一声:“敏敏。”
他的声音传来,黑矿石裂开了。
“卧槽!”她脱口而出。
顾子冶以为她出事了,连忙跑过去,“敏敏!”
咔嚓,黑矿石碎成了渣。
蔡澜敏朝后看去,一个离谱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诞生,她迫切想确认,“阿野弟弟,来,你对着这些矿石幻想,将它们想成这个洒水壶的样子!”
“嗯?”顾子冶没弄懂她怎么了。
蔡澜敏伸手将他扯下来,“快,对着它们想象,在脑子里描绘洒水壶的样子!”
顾子冶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她身上,都没来得及害羞呢就被对方摁着脑袋怼到了黑矿石面前。
他始终没办法将自己视作小孩子,能毫无界限地和女孩子接触,牵手是最大限度的接触了不能再进!
他时刻铭记君子礼仪,奈何敏敏一直打破规矩。
哎,敏敏这样下去可不行。
女孩子还是要有女孩子的模样,要同男孩子保持距离。
蔡澜敏见他没反应,心急地捏他的脸,“快啊。”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构想洒水壶的样子。
然后,蔡澜敏前面的黑矿石变成了一个洒水壶。
“!!!”她想尖叫,为什么会这样子?这座矿居然是他的!
瞬间郁闷下来。
顾子冶没听到任何声音,内心有点着急,等啊等啊没等到敏敏喊睁眼,他就自己睁开了。
“嗯?这是?”他歪着头询问蔡澜敏。
蔡澜敏小小抓狂,又掐他的脸,“你这小家伙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本事!”
顾子冶被她搞糊涂了:我隐藏什么了?
“啊呜呜……”蔡澜敏假哭。
顾子冶见她哭,心都慌了,“你别哭啊,我没隐藏本事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蔡澜敏擦把脸,抹根本没有的眼泪,“没什么,来,你再幻想几个洒水壶出来!”
“……”
于是乎,顾子冶就被蔡澜敏“奴役”着造洒水壶和水管。
两个时辰后。
顾子冶看着一支支横在田垄间的开孔水管流出水,心里很不平静,这种独特的浇灌方法若是传开来,必定造福万民。
蔡澜敏在水管头的储水方格注满水也直起腰欣赏她的杰作。
嗯,真棒!
蔡澜敏提着水桶走回水井旁,准备把洒水壶带出去给村民。
顾子冶说:“敏敏,你这水管能拿到外面去吗?”
蔡澜敏想了一下说:“不能,外面天太热,水管容易生锈,等以后吧,等到有竹子地,我们再弄竹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