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景很困难的抓了抓脑袋,“那妹妹的你的意思是,父亲收了义女?”
一旁的墨笙尧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妹妹,咱家可只有你一个女孩子,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事情都那么久了,你们没有什么记忆,也是很正常的事。”墨锦央幽幽说道,“当初母亲怀我们时,因为一些事从而导致早产,所以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是有些弱的,在我年幼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花了好大的功夫,又托人找关系,将我送上天机阁,才换了如今的一线生机,你们可记得?”
“记得啊,当初你小的时候,几乎是天天喝药,父亲为了防止我们闹你,根本不让我们进拂袖阁。”墨笙景拼命点点头,“但是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根本闲不住,经常会翻墙出来找我们玩。”
说到年幼的趣事,几人的表情都柔和了些。
“但是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些药,并不是我再喝。”墨锦央在几人笑完之后,蓦地又开了口,在抬首,已是满目泪痕。
墨笙尧两兄弟也不知道墨锦央怎么在一瞬间的变化那么大,于是一直笨手笨脚的安慰着。
等墨锦央哭够了,她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有些羞怯的笑了笑。
“说吧,那人是谁?”墨笙尧问道。
墨锦央调整好情绪,“是姐姐啊!”
“姐姐?”两人一脸的惊讶,“是谁啊?”
墨锦央听闻,狠狠地瞪了两人
一大眼,“当年母亲生下来的是双胞胎,姐姐身子很差,几乎活不了,在三岁那年,父亲得到高人指点,将姐姐送上了太虚山修养,其实这十三年中,我曾暗中去看过姐姐,很虚弱,有时候连起床都需要人扶着,你们根本不能想象姐姐到底是一个人怎样在那山间熬了十三年。”
“如果曦然有求娶的姑娘的话,那人必定是姐姐,父亲肯定将姐姐从太虚山接了回来。”墨锦央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你们对姐姐没有印象也是正常,姐姐很少出院子,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床上静养。”
这么一说来,墨笙尧倒是有了些印象,“你是说……子衿?”
“是啊。”
一瞬之间,三人都沉默下来。
如果真如墨锦央所言,南曦然求娶的姑娘是子衿的话……他们还真……没有办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笙景一下子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子衿最疼锦央了,况且子衿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喜欢上南曦然的,我们从中说一说,一切都会有好转的机会的。”
“三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何况,姐姐还是曦然亲自求娶的,如果我们在这当下反悔,你觉得天下人会怎么想我们墨家,曦然又会怎么看?”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都有办法解决的,天晚了,先回去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墨锦央也知自己什么担心这
些,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也很干脆的点头,走了。
墨锦央一走,墨笙景直接伸手搭上了墨笙尧的肩膀,“二哥,你对子衿有什么印象吗?”
“很安静,很淡漠,但是笑容很温暖。”
“可是我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那时候你只比锦央他们大两岁,性子正是野的时候,除了家宴,子衿基本不会出院子,而你又不去拂袖阁,自然没有记忆。”
墨笙景讨好的笑了笑,“是是是,二哥说得对,我一定改。”
两兄弟说完后,便相携离开。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石碑后,有道身影完全隐匿在了无边的夜色里。
已经快睡下的子衿这时候得到了秦绪的千里传音。
他说,墨锦央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子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回来吧,锦央的事,你不用管了。”
“那殿下是打算听之任之吗?”
“这个,与你无关,你回来就好。”子衿说完,直接断了她和秦绪的联系。
她转身,半空中传来一阵波动,身影就凭空的消失在了屋里。
而她刚离开,秦绪便回了房间。
秦绪不太耐烦的皱眉,瞧了四周一眼,最后化作狐狸的模样,窝在了床上。
已经带人撤回城郊山洞的余空正在和自己弟兄休息,突然间他感到面前的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还有极大的威压。
余空面色一沉,刚想挥手布置一个结界,另一个结界却快他一步将他笼罩其间,随之是清冷的女
声,“余空。”
随着声音落地,一道纤细的身影,身着黑袍跨了出来,白发垂直脚踝,面容精致,却带上了冰绡。
余空愣了愣,立马就跪了下来,双膝触地,地上的石子梗的有些疼,随之是一股冰寒瞬着膝盖传上了心口,“主人。”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办一下,应该没问题吗?”
“属下万死不辞。”
“没这么严重。”子衿寻了个地方坐下,也不嫌弃地上脏,“起来说话。”
“是。”余空站起身,却也不敢寻地方坐下,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子衿的面前,“不知主人有什么吩咐?”
“锦央他们现在在东泽和大燕的交界处,你立马带人去拦住他们,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他们跨过落樱。”
“如果……”余空试探性的看了子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