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嘟着小嘴儿,疑惑的转动眼珠。
忧然一笑:“是啊沫沫,叫小姨。”
与女人目光相对,那种目光,有慈爱、有怜惜、更有深深怅惘。
周城走近身边,道:“妈,咱走吧,忧然还忙。”
女人凝视的眼神,仍旧留恋,却不再激动。
忧然自然能看出女人眼神中的意味,她隐忍着不舍,缓缓跟着周城而去,身子却是倒退的。
终于,扭过身去,步履变得匆忙。
为什么?心,有突地一痛?
眼眶酸热,鼻腔内有紧涩的感觉。
“妈……”
终于,追上两步,忧然声音微微颤动:“我要是结婚……您……也来吧。”
女人猛地转身,忧然一惊,那适才还是平静的脸上,早已泪水纵横。
“然……”她抽泣着,身子颤抖。
忧然颤巍巍展开一丝笑容,拿起带着戒指的手:“您也来吧?”
女人只是拼命的点头,早已说不出话来。
哭泣的眼,转向女儿身边站着的男人,仍只是点头。
周城叹息,扶住女人的身体:“妈……”
女人亦勉强牵起笑容:“好,好!”
沫沫不明所以的抓住女人的衣角:“姥姥。”
女人抱起沫沫,笑着对忧然说:“有空……来看看。”
忧然点头,泪水亦滑落到唇角,有一丝咸涩。
望着女人走远的背影,忧然才终于放声哭出来,柯诺扬搂住她,安慰着。
一撕即破的纸上幸福(3)
那天晚上,忧然哭了很久,哭得累了,便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候,柯诺扬坐在沙发边,悠然的喝着咖啡,好像一夜未眠。
柯诺扬笑着说,她昨天实在太难看了,忧然不理他,洗漱干净,为他弄早饭去。
柯诺扬享受的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住了多年的小公寓,好像今天才有了温暖的气息,就像——
一个家!
日子总如流水,当它流过指尖儿时,留不下任何痕迹。
后来,忧然终于去了亲生父母的家,那时候,她才知道,周城对妈妈说,如果一直那样纠缠于她,最终痛苦的还是她,她反而会恨他们。
毕竟血总是浓于水,妈妈最终接受了,毕竟女儿自小不在身边,强行叫她回到身边,只能令所有人痛苦。
况且,她现在有了好的归宿,柯诺扬家境富裕,要是知道忧然身世如此复杂,怕是再有什么波澜。
忧然惊讶于周城的判断力,那天之后,周城便知道,自己……一定会对柯诺扬弃城投降!
转眼已是三月份,季后赛已经结束,云霄队最终败在八一队手下,国家队马上要进入到集训当中。
听周城说起,忧然才发现,自己竟已经忘记了篮球,忘记了迟云锋那么久……
离开妈妈家,顺便买了份报纸,当然是支持自家生意,《劲篮球》加版了,加了奥运特刊,穆流苏专项记者,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