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小子还在这儿卖力地演戏。
江依冽不想秦离再出手,她不希望他在这个城市的浑水里越陷越深。
于是她冷冷地对吕逸辰说:“听好了,闭上你的臭嘴,立刻给我滚。”
吕逸辰瞥了王婉莹一眼,色迷迷的眼神暴露无遗。对于江依冽的话,他完全当做耳边风。
现在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通过胁迫千雅集团,就能把王婉莹弄到手。
如果江依冽不答应,那遇见集团肯定就要完蛋了。
她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而且,王婉莹为了公司,应该也会愿意牺牲自己。
她们根本别无选择!
江依冽气得浑身抖,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吕逸辰低头弹了弹他那昂贵西装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摆出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
“江小姐,做事要理智些。”他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生气会影响判断,容易做出错误决定。我只是想和王婉莹小姐私下谈谈,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吕逸辰正得意洋洋地仰靠在椅子上,突然脑袋挨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他那肥胖的身躯连同椅子一起重重摔在地上,出巨大的声响。
趴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的吕逸辰,回过头想要骂人,却在看到来者的瞬间瞳孔猛缩。
“天哪!”他惊恐地喊道,“江小姐,快让他滚出去!”
“要是我不帮你们,遇见集团马上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你得慎重考虑啊!”
江依冽就像没看见也没听见似的,不慌不忙地开始整理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每一份都仔细对齐,然后轻轻放在一边。
她拿起桌上那支精致的钢笔,慢慢旋上笔帽,小心翼翼地放回笔筒中。
随后,她站起身,连看都没看吕逸辰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
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这家伙居然当着她的面打起了王婉莹的主意,真是无可救药了。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手下留情。
“无论生什么事,由我江依冽一人承担。”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吕逸辰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绑在了断头台上,拼命喊叫起来。“江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哀求道,“求求您,让他放过我吧!”
秦离摘下了墨镜,蹲下身子,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还是荷尔蒙分泌过多,把脑子长到屁股上了?”他冷冷地说道,“老子在这儿,你还敢跷二郎腿?”
话音未落,秦离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吕逸辰肥大的脸庞一阵颤抖,五颗牙齿随着一声闷响飞了出来。
吕逸辰的脑袋重重撞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原本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可鉴的大背头,瞬间变成了鸡窝般的凌乱。
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此刻已经被秦离这一巴掌彻底打没了影。他满嘴鲜血,眼泪汪汪,哆嗦着嘴唇,低声下气地求饶:“爷爷,求您饶了我吧!”
秦离用手指了指江依冽办公桌上的水杯,里面装满了烟灰和漂浮的烟蒂。
王婉莹心里既担心事情闹大影响到集团,又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劝说秦离就此作罢。她内心挣扎,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离眉头紧锁,沉声命令道:“把杯子端过来!”
王婉莹走到桌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捧起那个杯子,递给了秦离。秦离接过杯子,转身面对吕逸辰,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喝了它。”
吕逸辰盯着眼前的杯子,原本清澈透明的水现在混杂着烟草丝、焦油和尼古丁,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黄褐色。
杯底堆积着灰黑色的烟灰,上面还漂浮着几根淡黄色的烟蒂。这东西看上去就让人反胃,更别提喝下去了。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天人交战,再次哭着求饶:“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秦离冷哼一声:“叫祖宗都没用!”
“能喝到王婉莹亲手倒的茶,那是你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秦离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你竟然还敢在里面弹烟灰丢烟头,简直是把你老祖宗给你积攒下来的福气全都糟蹋光了。”
“你敢侮辱王婉莹,就算你祖宗八代爬出来也救不了你!”说着,秦离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吕逸辰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眼睛也被打得眯成了一条缝。
他被打怕了,生怕下一秒就会送命。
于是,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接过杯子,闭上眼睛,像是在喝苦涩的中药一般,强忍着恶心,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吕逸辰趁着这股子劲儿,直接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二郎腿晃得不亦乐乎。
“我可以回去报告一声,给江总一点时间考虑,当然了,中间说和一下也不是不行。”他慢悠悠地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毕竟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总归有点交情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断在王婉莹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里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江依冽早就把他这点小心思看透了,心中冷笑,心想你知不知道,背后正有一双像野狼般的眼睛盯着你呢?随时准备让你尖叫着逃窜,狼狈不堪。
可惜这小子还在这儿卖力地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