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不过才侍寝一回,如此动作会不会让人觉得她有意媚主?
可惜,她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皇帝给允准了。
翻身上床,一个的躺倒在林晚意的怀里,吓得林晚意不敢动弹。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如此的肌肤之亲确实让她有些紧张过度了。
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原本闭眼享受的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林晚意。
“不是你说要帮朕按头吗?还不开始?”
皇帝当久了,随口一句话都好似是命令。
林晚意不得不从,只能把眼前的皇帝当作是母亲。
所幸她平日里就有为母亲按头疾的习惯,所以无论是力道,穴位还是手法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林晚意按得太过舒服。
不一会儿,躺着的皇帝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熟了过去。
看着松弛下来的皇帝,林晚意不得不感叹。
人人都想做这至尊之位,可又有几人知道背后的艰难辛苦?
为君者,不是一味贪图享乐就行的,若不挂记着江山百姓,只怕位子也坐不安稳。
想着想着,就想起在外祖父家的时候,二舅舅曾说过的《论君道》。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
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
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
如今天下海晏河清,想必也有眼前人励精图治的缘由。
想到这里,替他按摩的力道轻了些,但却让睡梦中的皇帝愈发安枕无忧。
直至子时,董公公久未听到里面有动静,于是低声唤了句,“陛下。”
见无人回应,然后便轻声走了进去。
只见向来浅眠的皇帝如今睡得正踏实呢,而林晚意则斜靠在床塌旁的架子上也睡着了。
二人睡得倒是安详,这场面是董玉忠从未见过的。
不过片刻,他就嘴角上扬。
果然,自己一点都没猜错,这位林答应的将来不可小觑啊。
但眼前,侍寝的规矩不能废。
她若是留宿乾安殿一夜,只怕明日后宫就要闹起来了。
于是上前轻轻的唤了林晚意几声小主。
林晚意睡得浅,很快就从梦中苏醒过来,见到了董玉忠,立刻明白是何意思。
于是将皇帝的脑袋轻轻的从腿上移开。
董玉忠见状立刻垫了枕头,盖了锦被,把皇帝给安置妥当了才低声说道。
“小主,子时了,奴才这就着人送您回颐华宫。”
“多想公公费心了。”
刚想起身,就发现腿麻了,一动弹就酥酥的疼。
见状董玉忠立刻上前去扶,伸出了一只手就说道。
“小主搭在奴才的手上吧,软轿就候在外头,即刻就能送小主回去歇息就是。”
林晚意倒是想拒绝,可腿麻得厉害,若是跌了磕了的,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于是只好朝着董玉忠感激的说道。
“多谢董公公。”
然后慢慢挪步走了出去,上了软轿,一路安稳的朝着颐华宫而去。
而春祺,夏安还是候在宫门前,等她从软轿上下来的时候,腿麻已经好多了。
二人走上前的左右扶着,还是如以前般给了抬脚的太监们些银钱。
“走吧。”
“是。”
等主仆三人回到左侧殿的时候,林晚意连洗漱的力气都没了。
夏安一眼就瞧出她腿脚上的问题,于是就担心的问道。
“小主,你腿怎么了?”
“无妨,陛下靠着睡过去了,所以有些麻。”
春祺听到这个,既为自家小主得到皇帝的青睐感到高兴,又觉得错失了一个侍寝的良机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