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美味的同时,修长指节上也沾染水光,窗外的阳光照映下来,就能看见一抹晶亮。
半晌,阮梨只觉腿边微凉,却是霍砚舟将那抹晶莹都涂在了她身上,可修瘦的指根处还淤着湿亮的痕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霍砚舟。”阮梨低低喊他的名字,忽略掉凉和黏腻,“是那年在海边吗?”
霍砚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喜欢她的。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阮梨微微拧眉,这具身体好像不是她的了,她在努力对抗这种失控感。
“记……记得一些。”
霍砚舟却不知道这一些中是否有他的存在,这种猜测勾起他潜藏在心底的那一面,不磊落不包容不淡定。
仿佛要证明“这是我的”,他径直破开柔软,脊背却在这一刹那带起同频的战栗。
“笙笙。”霍砚舟轻吻着阮梨的唇角
,一遍又一遍轻喃她的名字。()
时光轻晃,那年夜色里的海水轻晃,人也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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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进了淋浴房,才发现忘记带衣服进来。
偌大的洗漱间做了隔断,阮梨半拉开浴室门,探出头,“霍砚舟?”
霍砚舟推门进来,裸。着上半身,居家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
阮梨瞥见了他肩膀上的牙印,是她方才承受不住的时候咬的。一瞬心虚,她小声开口,“能帮我拿下居家服吗,就在衣帽间的第二个柜子里。”
“好。”
霍砚舟转身,阮梨又看到了他后背上三道清晰的指痕。
“……”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明明也没有……很长很尖啊。因为工作的原因,她的指甲从来都修剪得整齐干净,所以一定是霍砚舟的错。
阮梨想起方才霍砚舟眼底沉稠如墨的瞳色,每一下又狠又重。
对,就是他的错!
霍砚舟走进衣帽间,第一眼看到的是阮梨摊开的行李箱。箱子里几件应季的夏装,还有一个纸袋。他没多想,依言拿了阮梨要的居家服,折回洗漱间。
“箱子里的衣服要帮你挂起来吗?”
“好。”
阮梨搬进君庭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从前空荡荡的衣帽间几乎快要被塞满,大部分都不是阮梨自己挑的。霍砚舟将她常穿的几个牌子发给助理,请品牌方每季送最新款的衣服过来。
将摊在箱子里的裙子一条一条挂起,霍砚舟去拿纸袋里的衣服。
香槟色,触感柔软。
修长手指勾起珍珠带,泛着珠光的裙子缓缓展开。
全露背的抹胸款,只肩头处勾着两根细细的珍珠带,一直延伸到后腰处。裙子不长,霍砚舟甚至下意识地想了下阮梨穿上它的样子,
喉结轻动,霍砚舟眼观鼻鼻观心,将裙子挂进柜子里。
*
两人方才折腾了很长时间,眼下又临近饭点,霍砚舟请陈叔送来晚餐,清淡简素的菜样,很合阮梨的口味。
饭后,阮梨找了一部电影,霍砚舟拿来电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陪她看电影。
有些年头的一部欧美电影,讲述的是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的社会百态。阮梨看得认真,霍砚舟却有些分神。
注意力很难完全集中在工作上,霍砚舟索性关掉项目书。阮梨同步给他的那些照片方才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霍砚舟又重新打开文件夹。
几百张照片,记录了她从十八岁到现在全部的生活。
第一次拿到奖学金。
第一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第一次表演话剧。
……
穿着学士服的阮梨。
去博物院报道的阮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