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臻:“……”
真特么是黑了心了。
合作达成,霍砚舟等着床单洗好烘干,又看了眼在房间里熟睡的阮梨,才套上西装离开。
整座城市依然陷落在暗色里,凌晨四点的街头有种阒寂的荒凉感。
荒凉吗?
当然不会。
这是霍砚舟三十二年人生里最特别的一夜。
值得铭记。
*
阮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大脑昏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公寓的次卧。
手机被放在床头柜充电,昨晚她给霍砚舟打电话,但电话还没打通,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拿过手机按亮,已经快要九点半了。
不想起,浑身无力,好像学生时代跑了八百米,腰腹有种难言的酸软感。
阖上眼,纷繁的梦境又涌上,如走马灯一般。
梦里的她哭哭啼啼,胡言乱语。
梦里还有霍砚舟。
再往后……
不能再回忆了。
阮梨抬手捂眼,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怎么会梦到自己和霍砚舟做那样的事情。
更准确地说,是霍砚舟为她做那样的事情。
耳廓发烫,热意蒸腾到脸颊。
她去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手下的布料绵软,显然不是她昨晚穿的那一件。阮梨睁开眼,低头去看,奶白色的吊带睡裙,纯棉质地。
她什么时候还换了衣服?难道是孙媛帮她换的?
阮梨茫然地眨眨眼,竟全无印象。
她点开手机,给孙媛发消息:你帮我换了衣服?我怎么了?不是吐了吧
彼时正在工作室搬砖的孙媛叼在嘴巴里的铅笔直接掉落在桌上。
好家伙,生米做成熟饭了!
连衣服被换都不知道,这得是多激烈啊,孙媛开始脑补。
阮梨的消息又跳了进来:圈圈,我做了很奇怪的梦
孙媛:“?”
阮梨:我梦到霍砚舟了
阮梨:好离谱
孙媛:“……?”
阮梨:我梦到他从伦敦回来了,还来看我,你说我脑子是不是坏了
孙媛:“……”
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不是梦[微笑]
阮梨:不可能,霍砚舟人还在伦敦
而且梦里……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孙媛忽然就起了坏心思,她不想说,她倒要看看这对“塑料夫妻”还能谈出朵什么花来。
哦,你昨晚把啤酒打翻弄在衣服上了,我就顺手帮你换了
呜呜呜,我
()们梨梨的身材真好